目光不受控地再次朝身旁的男人投去。
镀金的面具充斥着佛祖悲天悯人的神性,可对方指尖夹着的猩红燃烧的香烟却又产生着风尘渡客的随性。
再有就是男人耳垂上挂着的十字架耳钉。
很怪。
戴梵文面具的人竟然会同时佩戴十字架耳钉,就像佛教徒同时崇尚基督教一样令人惊讶。
郁光仔细看了,男人耳垂上的十字架不是像他一样只存于皮肉的耳夹,而是通过银针实打实穿透皮肉固定的。
不是叶斯——叶斯学长没打耳洞。
“会切牌吗?”
耳边猝不及防炸响一声,郁光猛地回神,发现是身边的男人在询问他。
忙不迭点头,郁光道:“会的。”
不知怎的,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股与叶斯学长同源的气场,叫人心生战栗又无知觉地向往。
“切牌吧,我们玩儿点简单的。”男人朝他扬扬下巴,“你输一次就解一颗扣子。”
语气中带些轻佻的戏谑。
郁光暗自蹙眉,难得被激到了。
“那如果你输了呢?”他盯着镀金面具下的那双狭长眼睛,冥冥中似乎有些熟悉。
但对视转瞬即逝,他听见男人低低笑了两声:
“我每输一次,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都可以?”郁光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他觉得对方这个赌注下得太大,男人要么是个无所畏惧的疯子,要么就是个绝对理智的野心家。
男人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似乎是在笑。
“当然。”郁光听见对方上扬着音调回答。
作者有话说:
三点半才终于码完宝贝们晚安qaq
第23章23rattlesnake
拜他妈所赐,郁光六岁时就会玩牌了。
麻将或者扑克都不成问题——当然,是在他爸妈看不见的地方。
其中,郁光纸牌玩得最熟。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扑克比麻将便宜好买也好藏。
戴着镀金面具的男人将指尖夹着的烟熄了,朝他矜贵地扬了扬下巴。
郁光会意,俯身拿了副未开封的新牌,利落拆开。
新牌牌质很硬,故而洗牌时有些剌手,但郁光还是耍帅地玩了个花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