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黄口小儿倒也懂些礼数,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万物皆有灵,随意捕杀残害,势必会遭受生灵反噬,看你修为不浅,莫要自毁前程。”
叶怀春轻笑一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各有各的道,也请前辈不要以自己的眼光横梁在下的道。”
“你的道就是以杀人为乐?”殷九娘以一种稀奇且不屑的目光审视他,“你身上的血腥气很重,至少近一个月来,死在你手里的生灵不下百余。堂堂仙道剑修,竟如此嗜杀成性?”
叶怀春愣了愣,随即一笑:“习惯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前辈……”
叶怀春目光突然一厉,整个人飞跃上空,长剑出鞘,照着那飞旋的麻雀一剑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麻雀刷的一下消失不见,叶怀春怔鄂,下意识回头望去,那只麻雀竟被人抱在怀里顺毛。
花雨霁一把一把的安抚快要吓尿的麻雀,无奈道:“都说剑修脾气不好,可也不至于暴躁成这样吧?就连魔修也不会随便杀鸟啊!瞧瞧咱们霜月君,多温柔多善良,学着点。”
白云阔的嘴角抽搐了下:“……”
殷九娘:“隼和雀都分不清。”
叶怀春目光冰冷:“对我来说,鸟都长得一样!”
殷九娘:“……”
叶怀春御风回到地面,佩剑并未回鞘,而是直指空中的花雨霁:“你可是花不染本人?”
白云阔凑近提醒道:“他是叶怀春。”
花雨霁闻言,朝叶怀春应道:“是我,有事?”
叶怀春怒道:“你的那只游隼在哪里?”
花雨霁不答反问:“找庚辰做什么?”
叶怀春毫不避讳,直言说道:“把他碎尸万段!”
花雨霁目色凝结:“庚辰何时得罪过你?”
叶怀春怒火炎炎:“弑我双亲,算不算得罪?”
“什么?”花雨霁手一抖,麻雀险些掉海里,他转头看向白云阔,“你知道吗?”
白云阔顿了片刻道:“得知叶文的儿子被制成了血奴,我特意去调查过,十万零一百六十七年,也就是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惨遭杀害。”
叶怀春顺势喊道:“我爹娘颈间有一道薄而细的伤口,在我爹的手里更握着一片断裂的羽毛!放眼六界,以羽毛为刃,且杀人于无形的只有庚辰了!”
花雨霁细细分析这句话,强忍住揍人的冲动,说道:“你要羽毛我可以给你弄一箩筐,至于那伤口就更好模仿了,要不要我给你出个同款?”
叶怀春愤愤道:“可和家父有仇,并使用羽刃做武器的修士,除了庚辰没别人了吧?”
花雨霁:“庚辰和叶文有仇?这话如何讲?”
“他当年就觊觎我叶家碧海剑,多年来贼心不死,杀人夺宝,于花前辈来说也不陌生吧?”
花雨霁竖起一根手指:“首先,庚辰心地纯善不经世事,他以前所行之事皆是因血奴,被逼无奈;其次,当年他并没有杀你父亲,自穷极十万零一百六十四年开始,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无冤无仇的,杀你爹娘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