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川突然拉了下我手腕,我很不自然的推开他。
他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几天我送你回家,我怕江皓那伙人再盯上你。”
“不会吧。”
“反正你听我的,再说也没几天了。”
赵小川这句话,说得仿佛有几许失落,但我没往心里去。
我刚回家客厅里的电话就响,接起来,竟然是祁祥。
他问我:“你怎么没来?”
我说:“我回家了。”
“哦,我以为今天还一起复习了。”他懒懒的回应到。
“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祁祥的声音有点试探,“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高兴呢?”
“没有啊。”关键时刻我决定出卖司辰,“对了,我看到司辰和丁梦洋又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挺失望啊?”
祁祥问:“我失望什么?”
我说:“前几天你不是天天和她在一起吗,吃饭,聊天,看杂志。”
祁祥有点儿蒙,突然说了一句,“那你和司辰不也走挺近吗,还有那赵小川,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在心里偷笑,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突然就问了一句,“你吃醋啊?”
时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空置了两秒后,祁祥轻飘飘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没有。”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去学校,一进教室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好多人看我,我隔壁的座位,又围了好多人。
那是祁祥的位置,走近之后我才知道他来了,也没和他打招呼,他身边那些嘘寒问暖的就够他应付的了。
祁祥打发掉身边的人,走到我桌子前面,从我手里抢了圆珠笔。
我抬头,他挺不高兴的看我。
我相信,人和人之间会有一种联系,就算是那种最微不足道的,还是会形成习惯和依赖,比如这个时候,祁祥会很认真的问我,“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电话怎么不接?”
他在担心我。
昨天晚上,祁祥挂断那个电话之后又陆续打来几个,我猜到是他,就拔了电话线。
祁祥还是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咬咬牙,压低头,“我睡着了。”
“你没骗我?”他问。
要不是教室里那么多人,祁祥早就该把我的头抬起来了。他还是不怎么高兴,但是打上课铃之前对我说了一句,“等着看好戏。”
之后就是一上午的课,课间操的时候司辰和祁祥换了位置站到我旁边。
我心不在焉的比划着广播体操的动作,偶尔偷偷看祁祥两眼,长胳膊长腿的,就算那么懒懒散散的比划几下都挺顺眼。
其实司辰也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我。只是我太专心的去看祁祥也所以关注不到这些,我们站最后一排,前面的人也看不到。
然后某一个动作的时候需要手臂展开,我们俩的手就碰在了一起,被迎面走来的丁梦洋看到了。当然,我并不知道丁梦洋看到我比我知道的更多,所以我挺不懂她那副要杀人的表情的。
其实这些都还是铺垫。
中午祁祥司辰带着我去吃饭,我表示前一阵子已经被他们冷落惯了,但祁祥态度很坚决,眼神里还有一种深藏不露的玩味,我甚至觉得他要整我,但还是被迫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