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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2页）

他们冒雪下山，在积雪中艰难前进。查普曼在前面带路，他赤裸的双脚在积雪的冰壳上冻得通红。&ldo;你不觉得冷吗？&rdo;影子问他。

&ldo;我妻子是肖克陶族的。&rdo;查普曼说。

&ldo;她教了你什么避寒的绝招吗？&rdo;

&ldo;不，她觉得我疯了。&rdo;查普曼说，&ldo;她总是说，&lso;约翰，你怎么不穿上靴子？&rso;&rdo;山坡更陡了，他们只好停止交谈。三个人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连走带滑，不时用山坡上的白桦树干稳住身体，以免跌下山谷。路面变得稍微好走一点了，查普曼这才接着说下去。&ldo;她现在已经去世了。她死的时候，我猜我也许真的变得有点疯癫癫。每个人都可能会这样，你也一样。&rdo;他拍拍影子的胳膊，&ldo;老天，你可真是个大块头。&rdo;

&ldo;大家都这么说。&rdo;影子说。

他们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下了山，到达山脚的柏油路面。三个人沿着公路向前走，朝他们在山顶上看到的有房屋的地方走去。

一辆汽车放慢速度，停在他们身边。开车的女人伸手摇下车窗。&ldo;你们几个要不要搭车？&rdo;

&ldo;您真是太好了，太太。&rdo;星期三说，&ldo;我们想找一位叫做哈里&iddot;蓝鸟的先生。&rdo;

&ldo;他应该在娱乐中心。&rdo;那女人说，影子估计她大概有四十多岁。&ldo;进来吧。&rdo;

他们钻进汽车。星期三坐在前排的乘客位置，查普曼和影子钻进后座。影子的腿太长了，在后座伸不开，他只好尽力坐得舒服点。车子沿着柏油公路向前开去。

&ldo;你们三个从哪里过来的？&rdo;开车的女人问。

&ldo;我们刚刚拜访过一位朋友。&rdo;星期三说。

&ldo;他就住在后面的山上。&rdo;影子接着说。

&ldo;哪里有山？&rdo;她奇怪地问。

影子回头从布满灰尘的后窗看出去，望向身后的山峰。可是，后面根本没有什么高山，除了漂浮在平原上空的云层之外，什么都没有。

&ldo;他叫威士忌&iddot;杰克。&rdo;他说。

&ldo;啊！&rdo;她说，&ldo;在这里我们都管他叫&lso;因克托米&rso;，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我的祖父过去常讲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很好听。当然了，最好听的那些故事大都有点下流。&rdo;车子撞到路上一块凸起的地方，颠簸了一下，女人咒骂了一句。&ldo;你们坐在后面的人都没事吧？&rdo;

&ldo;我们没事，太太。&rdo;约翰&iddot;查普曼说。他双手撑在座位上，稳住身体。

&ldo;破路一条！&rdo;她说，&ldo;你们慢慢就会习惯了。&rdo;

&ldo;这里的道路都是这样吗？&rdo;影子问。

&ldo;大部分都是。&rdo;女人回答说，&ldo;这里所有道路都是这样子。你肯定会奇怪，这儿的赌场怎么会挣这么多钱？有脑子的人，谁会大老远到这儿来赌博。反正，赌场挣的那些钱，一个子儿都没花在地方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