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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六个戈嫘人……还有杰克。

罗兰抱起奥伊，轻轻抚摸。&ldo;很好！&rdo;他在奥伊耳边轻声赞扬。事实上他已经快被惊喜与感激淹没。他的确抱了一线希望，但是如此仔细的回答还是令他无比惊喜，而且它对于数字的精确性几乎没有怀疑。&ldo;好孩子！&rdo;

&ldo;奥伊！杰克！&rdo;

是的，杰克。杰克的确是个问题。他对杰克许下了诺言，无论如何都要兑现。

枪侠以他独特的方式开始思考‐‐这种方式结合了朴素的实用主义和狂野的直觉，而后者大概传自他乖僻的祖母，疯婆黛卓。这么多年来他的族人纷纷死去，可正是他的祖母让他一直活了下来。现在他也要依赖这点让杰克活下去。

他又抱起奥伊，心里知道杰克也许能获救‐‐也许‐‐但是这头貉獭几乎肯定会丧命。他凑近奥伊倒竖的耳朵说了几个简单的词儿，重复了许多遍。最终他把奥伊重新放回通风管。&ldo;好孩子，&rdo;他轻声说。&ldo;现在去吧。完成任务。我的心和你在一起。&rdo;

&ldo;奥伊！心！杰克！&rdo;貉獭轻声回答之后就匆匆消失在黑暗中。

罗兰等待地狱之门的开启。

30

问我一个问题，纽约的埃蒂&iddot;迪恩。而且最好是个好问题……因为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女人就会丧命，无论你们从哪儿来。

亲爱的上帝，你对此会如何作答？

深红色的灯暗淡下去，粉红色的那盏再度亮起。&ldo;快点儿，&rdo;小布莱因轻声催促道。&ldo;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生气……快点儿，否则他会杀了你们！&rdo;

埃蒂隐约可以感到头顶受惊的鸽群还在漫无目的地绕着摇篮打转，其中一些一头撞上石柱，旋即跌落摔死。

&ldo;它想要什么？&rdo;苏珊娜冲着传出小布莱因声音的扬声器轻声问道。&ldo;看在上帝的分上，它到底想要什么？&rdo;

没有回答。埃蒂感觉到他们起初也许有过的一些优雅正在流失。汗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同时他大拇指按下说话／收听键，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轻快声调说道。

问我一个问题。

&ldo;那么‐‐布莱因！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猜你很久没有跑东南线路了吧，啊？有什么原因吗？身体不好吗？&rdo;

除了鸽群啪啪的翅膀声，一片寂静。在他的脑海中他又看见阿迪斯双颊熔化，舌头着火，绝望地尖叫。颈后的汗毛一簇簇倒竖起来。恐惧？还是电流聚集？

快点儿……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生气。

&ldo;你是谁造的？&rdo;埃蒂发疯似的问道，心想：但愿我知道这个该死的玩意儿到底想要什么！&ldo;想聊聊那个吗？是不是戈嫘人？不对……也许是中古先人，是吗？或者是……&rdo;

他声音减弱。此时他能够感觉布莱因的沉默就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只摸过来的手。

&ldo;你想要什么？&rdo;他控制不住地大吼。&ldo;见鬼的你到底想听什么？&rdo;

没有回答‐‐但是通话机匣上的按键现在开始闪烁出愤怒的深红色。埃蒂知道他们马上就没有时间了，他甚至能够听见附近传来低沉的嗡嗡声‐‐发电机启动的声音‐‐而且他不相信这只是他的幻听，尽管他拼命想这样说服自己。

&ldo;布莱因！&rdo;苏珊娜突然叫道。&ldo;布莱因，你听见我说话吗？&rdo;

还是没有回答……埃蒂已经感觉到空气中蓄满了电流，就像水龙头下的碗已经蓄满了水。他感觉每吸一口气，电流就在鼻孔里噼啪作响；甚至空气都在颤动，就像无数愤怒的小虫向他爬来。

&ldo;布莱因。我倒有一个问题，一个确实不错的问题！听好了！&rdo;她闭上双眼，手指不停揉搓太阳穴，然后睁开眼睛。&ldo;&lso;有一样东西……呃……什么都不是，却有名有姓。它有时高……有时矮……&rso;&rdo;她突然打住，瞪大眼睛焦虑地望向埃蒂。&ldo;帮帮我！我记不得其余的怎么说了！&rdo;

埃蒂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就好像她已经疯了似的。看在上帝的分上，她到底在说什么？刹那问，他明白过来。一切都讲得通了。谜语的其余部分就像最后两块拼图一般清晰地跳进他的脑海。他再次凑近扬声器。

&ldo;&lso;它和我们说话，和我们运动，一同做每个游戏。&rso;它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的问题，布莱因‐‐它是什么？&rdo;

红光从钻石形数字矩阵下方的命令与进入键上消失。然后就是无尽的寂静……但是埃蒂发现那种电流爬上皮肤的感觉渐渐衰退。

&ldo;当然是影子。&rdo;布莱因最终给出答案。&ldo;这个很容易……但是还不赖。一点儿都不赖。&rdo;

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带上了人类思考时的腔调……而且还有其他一些什么，愉快？渴望？埃蒂自己也说不清，但是他真的发现声音里有一些东西与小布莱因相似。他还知道一点：苏珊娜救了他俩的命，至少暂时。他弯下腰，在她湿冷的眉间印下一吻。

&ldo;你们还知道更多谜语吗？&rdo;布莱因问。

&ldo;是的，很多。&rdo;苏珊娜立即回答。&ldo;我们的伙伴，杰克，有一本书上全是谜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