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我是知道。&rdo;
&ldo;能说出来吗?&rdo;
他摇摇头。&ldo;最好不要,我想。现在还不行。&rdo;
罗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ldo;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我们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是不是发现了我的……我的问题出在哪儿?&rdo;
埃蒂心想:他这样提到那种快把他折磨死的绝望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ldo;我不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肯定。但是我希望是这样,兄弟,我真的希望。&rdo;
罗兰又点点头,放开了埃蒂的手。&ldo;我谢谢你。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干吗不好好利用呢?&rdo;
&ldo;我没问题。&rdo;
他们继续上路了。罗兰推着苏珊娜,埃蒂走在前面,手里拿着那块藏有钥匙形状的断木,木头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流动,神秘而温暖。
32
那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埃蒂拿出罗兰的刀,开始雕刻。刀子惊人地锋利,似乎从来不会变钝。借着火光,埃蒂一刀刀刻得很慢,也很细心。木块在他手中翻来转去,他一刀刻下去,纹理细密的木条就卷起来。
苏珊娜双手交叠在脑后,躺在地上,看着星星在夜空中慢慢移动。
罗兰站在营地另一边,营火映在他身上。他又一次听见疯狂的声音在他痛苦困惑的脑中响起。
曾经有一个男孩儿。
曾经没有男孩儿。
有。
没有。
有‐‐
他闭上眼睛,一只手掬成杯形放在痛得快裂开的头上。他真想知道备受折磨的神经到底什么时候会绷断。
噢,杰克,他想。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在他们三个的头顶,古恒星与古母星缓缓升上夜空,各踞一方,隔着他们失败的婚姻铸成的天河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