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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2页）

就是这里。他向阿兰点头示意。阿兰咬着嘴唇往前走了几步，看上去有些害怕；但当他握住苏珊的手对她说话时，他的声音沉稳而让人放松。

&ldo;苏珊？是阿兰&iddot;琼斯。你认识我吗？&rdo;

&ldo;对‐‐就是理查德&iddot;斯托克沃思。&rdo;

&ldo;蕤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rdo;

她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像阴天的阴影一样。&ldo;我看不到。眼前是粉红色。&rdo;

&ldo;你不需要看，&rdo;阿兰说。&ldo;现在我们不需用眼去看。闭上眼睛，你就不会去看了。&rdo;

&ldo;已经闭着啦，&rdo;她说，话音中有点耍脾气。罗兰心想，她在害怕。他心中突然燃起一阵冲动，想叫阿兰停下，把她叫醒，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ldo;闭上内心的眼睛，&rdo;阿兰说。&ldo;那双看着记忆的眼睛。苏珊，把它们闭上。看在你父亲的分上，把它们闭上，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而不是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她说了什么。&rdo;

当她合上记忆的眼睛时，她脸上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睁开了。她盯着罗兰，双眼就像古老雕像上的眼睛。罗兰差点惊叫出声，但使劲把它咽了回去。

&ldo;苏珊，你在门口？&rdo;阿兰问。

&ldo;对，我们俩。&rdo;

&ldo;现在回到那里。&rdo;

&ldo;嗯。&rdo;梦境中的声音说。轻微，却很清晰。&ldo;即使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到月光。月亮像葡萄柚那么大。&rdo;

葡萄柚的颜色，罗兰回忆起他父亲说过的话。我是指粉红色的那个。

&ldo;你听到了什么？她说了什么？&rdo;

&ldo;不，是我说。&rdo;这是一个小女孩发小脾气的口气。&ldo;阿兰，是我先说。我说&lso;我们之间的事是不是已经了结了？&rso;她说&lso;可能还有件小事&rso;，然后……然后……&rdo;

阿兰轻轻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感应传给她。她无力地想把手抽开，但被他紧紧抓住。&ldo;然后怎么样？&rdo;

&ldo;她有一个小银牌。&rdo;

&ldo;哦？&rdo;

&ldo;她靠在我身上问我有没有听到她说话。我能闻到她呼出的气散发着大蒜的味道。还有其他更糟的事。&rdo;苏珊的脸厌恶地皱成一团。&ldo;我说我能听到她说话。现在我能看到了。我看到了她的银章。&rdo;

&ldo;很好，苏珊，&rdo;阿兰说。&ldo;你还看到什么？&rdo;

&ldo;蕤。她看上去像月光下的骷髅。长着头发的骷髅。&rdo;

&ldo;天哪。&rdo;库斯伯特低声惊叹，两手交叉抱住自己。

&ldo;她说我要听她说。我说我会听她的。她说我应该顺从于她。我说我会顺从于她。她说&lso;啊，亲爱的，这样就好，你是个好女孩。&rso;她轻抚我的头发。一直在抚摸。我的辫子。&rdo;苏珊举起了一只浸没在梦境中的手，伸向她金色的头发；那只手在墓穴的阴暗里显得苍白。&ldo;然后她说，在我失去童贞之后，我要做件事。&lso;等着，&rso;她说，&lso;等他在你身边睡着后，把头发剪下来。剪下每一缕头发，一直剪到头皮。&rso;&rdo;当她的声音变成蕤的声音时，几个男孩越来越恐惧地看着她‐‐库斯那老女人怒吼哀怨的话音。甚至那张脸‐‐除了冷漠的如入梦境的双眼‐‐都已经变成了女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