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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1页）

&ldo;巫师的彩虹只不过是个童话故事，&rdo;库斯伯特说，回了斯蒂文一个笑脸。随即‐‐可能因为斯蒂文&iddot;德鄯眼睛里的东西‐‐库斯伯特的笑容褪尽。&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不是所有古老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但我认为梅勒林的彩虹确有其事。&rdo;斯蒂文回答道。&ldo;据说里面曾经共有十三个玻璃球‐‐其中，十二个代表十二个光束守卫者，另一个代表光束的中心。&rdo;

&ldo;一个代表了塔，&rdo;罗兰压低了声音说，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ldo;代表黑暗塔。&rdo;

&ldo;对。当我还是孩子时。那个球被称为黑十三。有时候，我们围坐在火堆边。讲黑球的故事，把自己吓得半死……除非父亲来把我们抓回去。我父亲告诉我谈论十三可不是件明智的事，因为它听到自己名字被召唤，就会过来把你掳走。但黑十三对你们三人没什么影响……至少目前不会。危险的是粉红色。梅勒林的葡萄柚。&rdo;

三个男孩没法说清他讲这席话时有多认真……或是否认真。

&ldo;如果巫师彩虹里的其他玻璃球确实存在的话，现在大部分也都碎了。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即使是魔法玻璃也有碎的时候。然而，彩虹里至少还有三四道弧还在我们这个悲哀的世界里流转。蓝色，几乎是确定无疑的。一个沙漠中的缓型突变异种部落‐‐他们自称为饕餮者‐‐在不到五十年前见过蓝色玻璃球，尽管后来不久它就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绿色和橘色据说分别在剌德和迪斯。可能还有粉红色。&rdo;

&ldo;那些东西能做什么？&rdo;罗兰问。&ldo;它们有什么用处？&rdo;

&ldo;用来看东西。据说巫师彩虹中有些颜色的球可以预示未来，另外一些可以看到其他世界‐‐魔鬼生活的世界，还有中古先人离开我们的世界后去的地方。它们也可以指示出世界之间的神秘之门的方位。还有一些颜色据说可以在我们自己的世界中透视，能够看到人们最想保密的东西。它们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好的东西；而是邪恶。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构的传说，谁也不能确定。&rdo;

他看着他们，微笑渐渐褪去。

&ldo;但我们知道一件事：据说约翰&iddot;法僧有个宝贝，晚上会在他帐篷里发出光亮……有时在战前，有时在部队和骑兵大规模行动前，有时在重点决策宣布前。它发出的光就是粉红色的。&rdo;

&ldo;可能他有一盏电灯，当他祈祷的时候，就在上面加个粉红的罩子，&rdo;库斯伯特揣测说。他带着为自己辩护的心理看着他的朋友们。&ldo;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确实有人这么做。&rdo;

&ldo;也许你说得对，&rdo;罗兰的父亲说。&ldo;可能事情就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但也许其中另有玄机。就我所知道的，他一次又一次打败我们，一次又一次从我们的掌心逃脱，还一次又一次在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现。如果他本身会魔法，而不是拥有那个宝贝，那就是诸神保佑联盟了。&rdo;

&ldo;既然你这么想，我们会留神的，&rdo;罗兰说，&ldo;但法僧在北面，或者西面。而我们是往东面走。&rdo;他强调道，好像他父亲对此一无所知。

&ldo;如果是彩虹的一弧在作怪，&rdo;斯蒂文回应道，&ldo;那它就无所不在了‐‐东方，南方或西方就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你要明白。他不能老带着它，无论他把球放在身边有多么安心。没有人可以这样做。&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

&ldo;因为它们有生命，会饥饿，&rdo;斯蒂文解释说。&ldo;一个人开始使用它；结局却是为它所用。如果法僧有一弧彩虹，他会把它送走，需要的时候再取回来。他知道失去它可能造成的损害，也估量得出保存它太久会产生的危险。&rdo;

有个问题在另两个年轻人脑子里转悠，但出于礼貌，他们没法问。但罗兰可以，他把问题说了出来。&ldo;爸爸，你是认真的？不是吓唬我们，对吧？&rdo;

&ldo;我现在给你们送别，而在你们这个年龄，如果没有母亲的晚安亲吻，很多孩子还睡不好觉呢，&rdo;斯蒂文感慨地说，&ldo;我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们三个，见到你们平平安安地活着‐‐眉脊泗是个美丽安静的地方，这是我小时候的印象‐‐但我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仍旧那样。我不会用一个玩笑或者荒诞的故事把你们送走。你这么想，让我感到吃惊。&rdo;

&ldo;请您原谅，&rdo;罗兰说。接下来的几秒钟，他和父亲都没说话，这种安静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仍旧疯狂地想着离开。拉什尔在罗兰身下跳动，好像附和着他的话。

&ldo;我并不认为你们几个孩子会看到梅勒林的玻璃球……但以前我也没想到会在你们十四岁的时候送你们远行，铺盖卷里还塞着枪。卡影响着这整件事。一旦卡在起作用，就没有不可能的事。&rdo;

斯蒂文非常缓慢地脱下了帽子，往回退了几步，向他们躬身送行。&ldo;孩子们，一路平安。安康地回来见我。&rdo;

&ldo;祝天长夜爽，先生。&rdo;阿兰说。

&ldo;祝您好运。&rdo;库斯伯特说。

&ldo;我爱你。&rdo;罗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