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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第1页）

罗兰又在马背上抽了几鞭。然后他说：&ldo;我不会结束你苟且偷生的性命的。&rdo;

斯莱特曼的呼吸在那一刻的确停下了。他继续对着枪侠说，是的，为保护他自己的秘密，他会杀死一个十二岁男孩的。那个时候，他的脸上竟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得意。他的脸上现在是希望，而这种希望却使得他的脸很丑陋，近乎怪诞。他接着说道：&ldo;你在愚弄我吗？你在嘲弄我吗？你还是会杀我的。你为什么会不杀我呢？&rdo;

&ldo;一个懦夫通常都会根据自己的为人来判断别人的。&rdo;罗兰这样评论道。&ldo;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杀你的，斯莱特曼，因为我爱我自己的孩子。你对此一定也有深刻的理解，不是吗？去爱一个孩子？&rdo;

&ldo;是的。&rdo;斯莱特曼又一次低下头，开始揉被日光灼伤的颈背，他本以为今天他的这颗头颅肯定会落地的。

&ldo;但为了你自己、本尼和大家，你必须明白，如果狼赢了，你必死无疑。你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就像埃蒂和苏珊娜说的那样，让我们把这件事先搁一会儿。&rdo;

斯莱特曼又看了罗兰一眼，眼睛在他的眼镜后面眯了起来。

&ldo;你给我好好听着，斯莱特曼，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们并不会去狼认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孩子们也不去。不管最后到底谁输谁赢，这次他们肯定得留几具尸体在这里了。他们会知道他们得到的消息有误。谁在卡拉&iddot;布林&iddot;斯特吉斯误导他们呢？只有两个人：安迪和本&iddot;斯莱特曼。现在，安迪已经完蛋了，他们没有办法再去报复它了。&rdo;罗兰对斯莱特曼笑了笑，这个笑容比北极冰山还要冷。&ldo;但是，你还没有死。你惟一在乎着的那个人，你的孩子，也还在。&rdo;

斯莱特曼默默地坐在那里思考着罗兰的这番话。他以前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些。但是，只要他能理出这里面的头绪，他就没有办法否认了。

&ldo;他们可能会认为你故意叛变，&rdo;罗兰说，&ldo;即便你对他们说这只是个意外，他们也还是会杀了你。为了报复，他们还会杀了你的儿子。&rdo;

枪侠说这话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脸颊红了一片‐‐罗兰以为，这都是出于羞愧‐‐但，当他想到他的儿子也可能会死于狼手的时候，他的脸马上变得煞白。或许，斯莱特曼是想到他们正在带着本尼往东走才变了脸色‐‐带到狼那里，然后变成白痴。&ldo;对不起，&rdo;他说，&ldo;我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rdo;

&ldo;去你的道歉，&rdo;罗兰说，&ldo;卡照样运转，世界也还是继续转换。&rdo;

斯莱特曼没有回答。

&ldo;我负责来送你和孩子们，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会做到的，&rdo;罗兰告诉他，&ldo;如果事情进展顺利，那你什么战斗也不会看到。如果不顺利，那么你要记住萨瑞&iddot;亚当斯将是那场射击比赛的头儿，我希望我之后问她的时候，她说你是完全按照她的吩咐办事儿的。&rdo;斯莱特曼继续沉默着，于是，枪侠的话就尖刻起来，&ldo;告诉我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妈的。我想听到你说：&lso;是的，罗兰，我懂了。&rso;&rdo;

&ldo;是的，罗兰，我完全理解。&rdo;停顿了一下，斯莱特曼说，&ldo;如果我们真的赢了，你估计当地人会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吗……会知道关于我的……&rdo;

&ldo;只要安迪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的，&rdo;罗兰说，&ldo;那个多嘴的家伙已经完蛋了。只要你照你现在的承诺做事，我也不会说出去。我的卡－泰特也不会说的。但这不是出于对你的尊敬，而是出于对杰克&iddot;钱伯斯的尊敬。并且，如果狼落入了我给他们设的圈套，当地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还有另外一个叛徒？&rdo;他用冷冷的眼神打量着斯莱特曼。&ldo;他们是天真的人，值得信赖的人。这些你都知道，只是你利用了他们。&rdo;

斯莱特曼的脸又红了。他又一次低头看着顶座的地板。罗兰抬起头，离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有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了。很好。东面的地平线上仍然没有出现尘云，但他能感觉到尘云正在积聚了。狼来了。哦，是的。他们在河对岸的某处下了火车，然后骑上马像魔鬼一样朝这里飞奔而来。他可以肯定是这样。

&ldo;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的儿子。&rdo;斯莱特曼说道，&ldo;安迪跟我说他们要带走他，就在那个地方的某处，罗兰‐‐&rdo;他指着东方，指着雷劈。&ldo;那边有一种可怜的生物，叫作断破者。他们其实是囚犯。安迪说他们是心灵感应者和心理运动学家。这两个词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它们跟心灵相关。断破者也是人类，他们吃和我们一样的东西来补充营养，但是他们还需要其他食物，特别的食物，来补充营养，使他们变得特别，和我们不一样。&rdo;

&ldo;补脑的食物。&rdo;罗兰说。他记得他母亲把鱼叫做补脑的食物。之后，他突然莫名地想起了苏珊娜的夜游。那个午夜，不过拜访宴会大厅的不是苏珊娜本人，而是米阿。无父母的米阿。

&ldo;是的，我想是这样，&rdo;斯莱特曼赞同道，&ldo;这是只有双胞胎之间才有的东西，把他们的心灵连在一起的东西。那些家伙‐‐不是那些狼，而是把狼送来的那些家伙‐‐把它取走了。没有了这个东西，孩子们就会变痴呆，白痴。那就是他们要的食物。罗兰，你能理解么？那就是他们要带走孩子的原因！去喂那些天杀的断破者！不是为了填饱他们的胃，营养他们的身体，而是去喂他们的心灵！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被安排要断破的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