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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埃蒂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淡淡地微笑着考虑这个问题。然后他回过头看着卡拉汉。&ldo;罗兰告诉我你自己不愿被称为神父，近来却采取了一些父亲般的立场。&rdo;

&ldo;如果你是在说中止你妻子的怀孕的主意的话‐‐&rdo;

埃蒂一扬手。&ldo;这么说吧，我不是在说任何特别的事情。只是我们在这里有大事要做，而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完成。我们最不需要的是受你老套的天主教废话牵制。所以我们就说是吧，我那时是虚张声势。说别的吧，行吗？神父？&rdo;

埃蒂的笑容变得牵强而且有些恼怒。他颧骨上有两块红光。卡拉汉仔细打量了他的神情，然后点点头。&ldo;嗯，&rdo;他说，&ldo;你那时是虚张声势。无论如何就到此为止，我们来说别的。&rdo;

&ldo;好的。&rdo;埃蒂说，他看看罗兰。

&ldo;第一个问题问苏珊娜，&rdo;罗兰说，&ldo;很简单：你感觉如何？&rdo;

&ldo;挺好。&rdo;她回答。

&ldo;真的吗？&rdo;

她点头。&ldo;真的，说谢啦。&rdo;

&ldo;这里没头疼？&rdo;罗兰在左边太阳穴上面搓了搓。

&ldo;没有。而且我以前常有的那种紧张感‐‐太阳刚刚下山后，黎明就要到来前‐‐已经没了。看看我！&rdo;她用一只手从隆起的胸脯摸到腰部，再到右臀。&ldo;我没那么圆滚滚了。罗兰……我读到过有时一些野生动物‐‐像野猫一样的肉食动物，像鹿和兔子一样的草食动物‐‐在条件不利于分娩时，会把幼畜重新吸收进去。你认为会不会……&rdo;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罗兰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赞同这个可爱的想法，可是他不能。卡－泰特之间隐瞒真相已不再可能。他摇摇头。苏珊娜的脸色沉了下来。

&ldo;她睡得很安稳，就我所知，&rdo;埃蒂说，&ldo;没有米阿的迹象。&rdo;

&ldo;罗莎丽塔也这么说。&rdo;卡拉汉补充道。

&ldo;你派女孩来监视我？&rdo;苏珊娜说话的腔调让人怀疑是黛塔，但是她面带笑容。

&ldo;有时候。&rdo;卡拉汉承认。

&ldo;苏珊娜的话题就到这里，如果可以的话，&rdo;罗兰说，&ldo;我们需要谈谈狼群。他们还有些别的事情。&rdo;

&ldo;可是罗兰‐‐&rdo;埃蒂开腔。

罗兰伸手拦住。&ldo;我知道有许多问题。我明白它们多么棘手。可我也知道如果我们注意力分散，我们有可能死在卡拉&iddot;布林&iddot;斯特吉斯这里，死掉的枪侠帮不了任何人。当然他们也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你们同意吗？&rdo;他的眼睛挨个扫过他们。没人回答。远处什么地方有许多孩子唱歌的声音。声音高亢，充满快乐和童真。关于考玛辣的什么歌谣。

&ldo;还有另外一小点事情我们必须解决，&rdo;罗兰说，&ldo;这涉及到你，神父。还有那个所谓&lso;门口洞穴&rso;。你愿意穿过那扇门，回到你的故乡吗？&rdo;

&ldo;你在开玩笑吗？&rdo;卡拉汉双眼发亮，&ldo;一个回去的机会，即便是一小会儿。你是那么说的吗？&rdo;

罗兰点头。&ldo;今天晚些时候，也许你和我可以散步到那里，我会看你穿过那扇门。你知道空地在什么地方，对吗？&rdo;

&ldo;当然。我肯定有上千次走过那里，在我的前世。&rdo;

&ldo;你懂邮政编码吗？&rdo;埃蒂问。

&ldo;如果塔尔先生按你的要求做了，那会写在宽栅栏的末端，第四十六大街那边。很聪明，顺便说一句。&rdo;

&ldo;拿到邮编……还有日期，&rdo;罗兰说，&ldo;如果可以，我们得知道那边的时间，埃蒂说得没错。拿到它就回来。接下来，亭子里的会议结束后，我们还得要你再次穿过那扇门。&rdo;

&ldo;这次是要去塔尔和深纽所在的新英格兰的某处。&rdo;卡拉汉猜。

&ldo;对。&rdo;罗兰说。

&ldo;如果你找到他们，多半会想和深纽先生谈话，&rdo;杰克说。他们全都转向杰克时，他的脸涨红了，但是他一直紧紧盯着卡拉汉的目光。&ldo;塔尔先生也许很固执‐‐&rdo;

&ldo;那可是说得太轻描淡写了，&rdo;埃蒂说，&ldo;你到那里时，他也许已经发现十二家旧书店，天知道有多少本第一版的《印第安纳&iddot;琼斯的十九次精神崩溃》。&rdo;

&ldo;‐‐但是深纽先生会听。&rdo;杰克接着说。

&ldo;听，杰克，&rdo;奥伊说，随后仰面躺下打滚。&ldo;听，停下！&rdo;

杰克抓抓奥伊的肚皮说：&ldo;如果有谁能说服塔尔先生做什么事的话，那只有深纽先生。&rdo;

&ldo;好的，&rdo;卡拉汉点头回答，&ldo;我明白了。&rdo;

唱歌的孩子们这会儿离得很近。苏珊娜转过身，但是没有看到他们；她假定他们正从河街那边来。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一离开河边，从图克的杂货店转到大街上就能被看到。一些在那边门廊上的村民已经站起来观看。

与此同时，罗兰正面带微笑打量着埃蒂。&ldo;有一次我用假定这个词时，你告诉我你们的世界里有个关于它的俗语。我想再听听，如果你还记得的话。&rdo;

埃蒂咧嘴笑笑。&ldo;假定会搞掉你和我的屁眼‐‐你说的是这个吗？&rdo;

罗兰点头。&ldo;是个不错的俗语。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要做个假定‐‐像钉子一样把它钉牢‐‐然后我们成功的全部希望就靠它了。我不喜欢这样，但是发现别无选择。这个假定是只有斯莱特曼跟安迪和我们对着干。如果到时候我们处理好他们，就能秘密展开行动。&rdo;

&ldo;别杀他。&rdo;杰克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他已经把奥伊拉到身边，不由自主地快速抚摸他的头顶和长脖子。奥伊耐心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