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我们真的要改变些什么,就不能像这次一样,&rdo;杰克说,&ldo;这次我们比流浪的死人强不到哪儿去。&rdo;
&ldo;我们还必须回到一九六四年,&rdo;苏珊娜说,&ldo;也就是说如果要拿到我那笔钱的话。我们能做到吗,罗兰?假如卡拉汉真的有黑十三,那真的能像一扇门吗?&rdo;
它只会捣乱,罗兰想。捣乱并让一切变得更糟。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些,隔界的敲钟声又响了。第二大道上的行人听不见这敲钟声,就好像他们看不到围栏旁的那堆朝圣者一样,但是街对面的死人却慢慢抬起了手,捂住了耳朵,他的嘴巴向下抿着,显出了痛苦的神情。然后他们的目光突然穿过了这个死人。
&ldo;大家抓住身边的人,&rdo;罗兰说,&ldo;杰克,把手伸到奥伊的毛里去,抓紧!别管会不会弄疼它!&rdo;
杰克照罗兰的话做了,钟声在他的头脑深处敲击着。动听但令人痛苦。
&ldo;就像不打麻药的牙根管填充手术。&rdo;苏珊娜说。她扭过头,有一瞬间她的目光穿透了围栏。围栏变得透明了。围栏那边是玫瑰,花瓣已经合上了,但仍然慷慨地散发着柔和的光。她感觉到埃蒂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
&ldo;抓紧,苏希‐‐不管你怎么做,抓紧。&rdo;
她抓住了罗兰的手。过了不久她发现先是第二大道,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敲钟声吞噬了世界,她在黑暗中飞行。埃蒂的胳膊搂着她的肩膀,罗兰的手攥着她的手。
16
当黑暗终于放开他们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路上,离营地足有四十英尺远。杰克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向奥伊转过身去。&ldo;你没事吧,小伙子?&rdo;
&ldo;奥伊。&rdo;
杰克拍拍貉獭的脑袋。他朝四周看去,搜寻着其他人。都在这儿。他叹了口气,放心了。
&ldo;这是什么?&rdo;埃蒂问。敲钟声响起的时候,他握住了杰克的另一只手。现在他们紧紧勾在一起的手指中有一个粉色的皱巴巴的东西。摸上去既像布又像金属。
&ldo;我不知道。&rdo;杰克说。
&ldo;你在空地捡的这个东西,就在苏珊娜尖叫之后,&rdo;罗兰说。&ldo;我看见了。&rdo;
杰克点点头。&ldo;是的,我想是的。因为这东西待在以前钥匙在的地方。&rdo;
&ldo;这是什么,亲爱的?&rdo;
&ldo;好像是个包。&rdo;他拎着上面的带子,&ldo;我想说是我的保龄球包,但那个包在球馆里,里面还装着我的球。是一九七七年。&rdo;
&ldo;那一边写的是什么?&rdo;埃蒂问。但他们都看不清。天空乌云笼罩,遮住了月光。他们一起慢慢走回了营地,像重病人一样浑身发抖,罗兰生起了火。然后他们都看着粉色保龄球包一侧的字。上面写着:
中世界保龄球馆,一击即中
&ldo;这不对啊,&rdo;杰克说,&ldo;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我的包上写的是中城保龄球馆,一击即中。那一天我丢了二百八十二分,蒂米给了我这个包。他说我年龄不够所以不能给我买一杯啤酒。&rdo;
&ldo;玩保龄球的枪侠,&rdo;埃蒂摇着头说,&ldo;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