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同意,&rdo;罗兰说。&ldo;我只不过想让你们认识到,这些门比你们想象中要少得多。现在你们却说不是要一扇,而是两扇门。而且是你们可以瞄准某个时间的门,就好像你们用枪瞄准一样。&rdo;
我不用手瞄准,埃蒂想着,哆嗦了一下。&ldo;你这样一说,罗兰,这想法确实有点问题。&rdo;
&ldo;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rdo;杰克说。
&ldo;我也许可以帮得上忙。&rdo;一个声音说。
他们都转过身,只有罗兰并不吃惊。谈话进行到一半,那个陌生人来的时候,罗兰就已经听到了。但罗兰还是好奇地转过身去,来人站在路边,离他们有二十英尺远,只一眼,罗兰就看出这个新来的人要么来自他的新朋友们的世界,要么就来自隔壁的世界。
&ldo;你是谁?&rdo;埃蒂问。
&ldo;你的朋友们在哪里?&rdo;苏珊娜问。
&ldo;你从哪儿来?&rdo;杰克问。他的眼里满是期待。
这个陌生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外衣,衣服上方敞着,露出一件翻领的深色衬衣。他白色的长发粘在身前和两侧,看上去就跟受了惊吓一样。他前额有一个t字形状的疤痕。&ldo;我的朋友还在那边,离这儿还有一小段路,&rdo;他说,指头越过肩膀往森林里一指,刻意不露出具体方位。&ldo;现在我把卡拉&iddot;布林&iddot;斯特吉斯当成故乡。在那之前,是底特律,密歇根,我在那儿的一个收容所工作,烧汤和召开匿名酒鬼聚会。我对那些工作很熟悉。再之前‐‐只是短期‐‐托皮卡,堪萨斯。&rdo;
那三个年轻人听到这里吃了一惊,陌生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ldo;那之前呢,纽约城。再之前呢,一个叫耶路撒冷地的小镇,位于缅因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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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从我们那边来的,&rdo;埃蒂说。他的话听上去像是一声叹息。&ldo;神圣的上帝啊,你真是从我们那边来的!&rdo;
&ldo;是,我想我是的,&rdo;穿着翻领衬衫的男子说。&ldo;我叫唐纳德&iddot;卡拉汉。&rdo;
&ldo;你是一个神父,&rdo;苏珊娜说。她从他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小而不起眼,但却是闪闪发亮的黄金‐‐看到他前额上的那个更大,更粗犷的十字疤痕。
卡拉汉摇摇头。&ldo;不再是了。曾经是。也许以后还会是,如果上帝保佑的话,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是上帝的子民。我能问问吗……你们都是从什么时间来的?&rdo;
&ldo;一九六四。&rdo;苏珊娜说。
&ldo;一九七七。&rdo;杰克说。
&ldo;一九八七。&rdo;埃蒂说。
卡拉汉的眼睛一亮。&ldo;一九八七。我是一九八三年来的,当然这是我们的计时方法。所以告诉我,年轻人,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你离开时红袜子赢了全球联赛吗?&rdo;
埃蒂把头往后一甩,笑了起来。这笑声又惊奇又欢快。&ldo;不,对不起。他们去年离冠军仅一步之遥‐‐是在希尔体育场,对抗麦茨队‐‐一垒的那个叫比尔&iddot;巴克纳的家伙竟然漏了一个很容易的地滚球。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过来这边坐下,怎么样?这儿没有咖啡,但是罗兰‐‐我右边这个一脸凶相的家伙‐‐做得一手丛林好茶。&rdo;
卡拉汉把注意力转移到罗兰身上,然后做了一件让大家都吃惊的事:他单膝跪下,微低着头,把一只握紧的手放在有疤的眉头。&ldo;向您致敬,枪侠,希望我们相逢愉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