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说不出来,所以你就是我的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
痛。
我从莫名其妙的梦境中悠然转醒后,唯一的感受就是痛。
腰像是要了断了一样,背部则大概是皮开肉绽。
似乎有人正在给我上药,手法轻柔,药膏清凉,缓缓抹在伤口处,倒是对疼痛有所缓解。
我轻轻一动,替我上药的人便立刻停了动作,并将衣袍覆在我背上,待我睁眼,便见晏安的脸贴在面前。
老实讲,我已不大能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晏安了。
虽五官仍是开始在庆炎府看见的那样,可他眼下面色红润,黑眼圈了无踪影,一身黑袍也换做青色长衫,那一缕缕白发也不见了,玉冠束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天生带笑的嘴角,则真切地上扬,保持着堪称幸福的笑。
晏安就连声音都温柔的像是清早新叶滴落的露珠一般,泛着晨曦的微光:“阿若,你醒了,怎么样,还痛不痛?”
我:“……”
晏安一顿,无奈地道:“生气了?抱歉,这些年装成你模样的人太多了……不过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来,确实是我错了。等你伤好了,要如何发脾气都行,好不好?”
我:“……”
晏安像是懂了:“……阿若,你还记得我吗?”
终于有一句话是我能回答的上来了。
我说:“对不住,我记不得了。”
晏安望着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我望着他的模样,只觉鼻尖都要冒冷汗,正想着如何挽救,晏安忽然叹了口气,含笑柔声道:“不记得也没事。两千年……确实太长了,不记得也没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好不好?你现在只需记得,我曾是你的相公。”
我登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本以为君扬那个捡来的徒弟就够便宜的了,想不到还有个更便宜的相公。
最初晏安挥的那一鞭,让我觉得薄山这个地灵果然是太想当然了,即便我和晏安的恋人长的一样,可我毕竟不是她,她是凡人,我是妖怪,她与晏安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我与晏安素不相识……晏安在看到我的时候,会立刻发现我不是他的恋人,并勃然大怒,这是十分合理的。
可他竟然没有发现,还巴巴地跟我道歉。
足见晏安这跨越千年的爱情……实际上也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至少不值得他为此折腾三界,一念入魔。
我轻咳一声:“魔尊大人……您,可能是搞错了。我……确然不记得您,也从未成过亲……”
我说的小心翼翼,唯恐晏安变脸,但他丝毫不恼,反倒握住我的手,极尽温柔地道:“阿若,你不记得了而已。两千年前,我和你在百花镇上相遇相知相恋,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你我二人被迫分离,观你如今模样,应是一抹神识未散,落在了若萍草上,又修炼成了妖,前尘往事你不记得,是理所当然的。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若实在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阿若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和从前一样喜欢你,待你好,只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