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得到王氏爱护颇多,有这份心,也是正常的。”
“后面发生这些事,她也是不想的!”
阎弘治看向阎佩瑜,问:“佩瑜,你说呢?”
称呼儿子,叫的名。
称呼侄子,反而喊的字。
可见这皇帝有多偏心康亲王世子!
这么多年,历来如此。
可以说是盛宠厚爱,阎佩瑜怎么都想不到,下毒差点把自己害死的,竟然是这位疼他爱他的皇伯父!
他拱手作揖,道:“此事本是姐妹俩的恩怨,不如,让世子妃来回答?”
不是他不想站出来出头。
而是,站应采澜的立场来伸冤,作为主打。
然后,他身为丈夫,出于疼爱妻子的立场,跟上来诉苦。
如此配合会更好。
就阎襄这种愚蠢手段,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跟自己的皇子妃离了心。
如今又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莽撞行为,最后能落什么好呢?
阎弘治同意了:“世子妃,你说。”
应采澜本是垂着眸光看自己的脚尖的,听到点自己的名,便站出来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妇说的不算,证据、证人说的才算!”
竟是一点个人情绪都没带,提出了最佳解决方案。
还别说,就是那大皇子,都没这等冷静理智!
当然,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更显得她底气十足。
阎弘治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大理寺卿,道:“蒋卿,你说。”
“臣遵旨。”
蒋亮行礼,讲述道:“在现场抓住的暴乱百姓,已经问过部分了。有供词表明,是有人出银子聘请他们去一点春大药房闹事的!”
阎襄气息一窒。怎么还有这种事?
“是谁?”阎弘治问。
蒋亮答道:“据说,是一个嘴角有颗黑痣的中年汉子。”
“臣正在审问之时,恰逢圣旨宣召入宫,便只能暂时搁置,尚未来得及让证人指认。”
“但是!”
他来了个转折,又道:“大理寺与京兆府,都已经登记在案,过往行人、与相邻铺子、还有当时在药店里的伙计、病人,多方供词表明……”
“大皇子府的彩月夫人领着人去一点春大药房,与世子妃起了争执。”
“闹事的百姓过分激动,对药房进行打砸。”
“而彩月夫人不慎卷入人群之中,被踩踏、殴打,致使身受重伤、且滑了胎!”
也就是说,都是应彩月咎由自取——她自己去搞事,结果把自己给搞了!
这话一出,阎襄脸都黑了。
阎弘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