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子里的人拉拔我长大,难道就是为了我长大嫁人以后,逼死我?”
“图啥?”
“难道,就图我表演一个被逼死,满足他们的变态欲么?”
王姨娘气息一窒:“……”
众人:“……”的确!
不看起因经过,只看结果的话。
王姨娘的话,根本不占理。
应采澜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且她们是怎么拉拔我长大的?”
她指着那婆子丫鬟几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我自己倒早晨的洗脸水,自己收拾碗筷,换下来的衣裳,自己洗。”
“平日里,我在姨娘房里伺候,这些个丫鬟婆子,比狗还闲!”
“当狗的人,是我!”
众人目瞪口呆。
她要不说出这些话,谁敢相信!
太师庶女,人前光鲜,亲娘一口一个「我家采澜好」、「我心疼我女儿」……
实际上,应二小姐,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王姨娘却矢口否认:“采澜!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你这是自己飞上枝头了,便要踩死亲娘吗?”
一听这话,应采澜心里那句妈卖批真的是憋不住了。
她倏地站起来,道:“亲娘?这话你也敢说出口?”
“呵呵!”
她上前一步,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心里没点儿二三数吗?”
“王姨娘,你真是有点脑子,但不多!”
“足够恶毒,却又蠢又坏!”
她正要开口说出来真假嫡女的真相,外头突然传来一句:“太师大人来了!”
应采澜不由一愣。
不过也不奇怪,应太师就算不为了王姨娘一个小妾,也该为应家门楣的。
自己的妾室、庶女对簿公堂,传出去笑掉别人的大牙!
太师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赵诚擦汗的帕子都不够用了,赶忙招呼师爷给自己换了一条新的!
看着应太师走进来,他不得不站起来。
应太师——应采澜的父亲,应宏、字淳善。
时年四十岁。
到了这个位置的他,年纪不大。
但在在朝中大臣中,也算是中坚力量。
进来后,他当然是要先对阎佩瑜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阎佩瑜不吭声,也没抬头,捏着帕子只顾着咳嗽。
对岳父,一个眼神也没给。
岳什么父?
那不先得应淳善认女儿,才有女婿认岳父吗?
既然没认女儿,那女婿就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