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月对她宽慰地笑了笑,道:“嗯。这段时间我每日都盼着能与他重聚,眼下回来了,我顶多也只是气一气他,又岂会真的与他闹翻决裂,你放心吧。”
楼千古道:“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苏昀哪放心走远,此刻正站在房门外的廊下,将她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楼千古叹口气,又道:“其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毕竟我是过来人嘛。”
停顿了一会儿,道:“就像赵长乐,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也不希望他还像以前那样保护我,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只是以前不懂,后来懂得了,活着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难熬的;尽管如此,却也都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
她道:“所以盼月,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可万幸的是,最后你们都能好好的。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可以珍惜彼此。”
顾盼月道:“千古,对不起。”
楼千古道:“你对不起我什么呀。”
顾盼月道:“让你为我担心了。”不该让她因为自己的事而回想起过去的痛苦。
楼千古笑道:“只要你快些好起来,你和你二哥好好的,我就不担心啦。”
照料好顾盼月以后,楼千古便先起身出去了。她前脚一出,苏昀后脚就又进了屋里来。
眼下东阳侯势力一亡,这场战乱总算告一段落。
苏昀的将士们血性犹在,而皇室兵力尚存无几,早就被打怕了,不敢再造次。
所以这几日军中一边在清理战场、做善后事宜,一边休养生息。
顾盼月醒来以后,姜寐也总算得以放心地去伤兵营照看治理伤兵了。
不知不觉就忙到很晚。
后来还是楼千吟过来叫她,她方才和他一起回去休息。
回去洗漱完,姜寐放心不下顾盼月,想去看看,楼千吟道:“先前楼千古去看过,有皇上守着,这会儿应是已经歇下了,你去做什么。明早去看。”
他拉着她的手就带她上床休息,她抬头望着他侧影,眼里光影盈盈,也只有巴巴地跟他去。
两人同床共寝,已是一件彼此默认的事情。
只是两人总共只有上次那一回肌肤之亲,两人都还有些局促。
姜寐解衣时都是背对着楼千吟,楼千吟也侧过身不多看。
等她躺好了以后,他方才去掐灯,然后解衣上床。
楼千吟伸手来抱她的时候,她便钻进他怀里,满是依恋地枕着他臂弯。
她手轻轻放在他胸膛上,又想着被这样压着胸口怕他睡不安稳,便往下移了移,环在他腰际,闭上眼,微微侧头,脸颊在他衣间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