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骗子,”顾盼月松了松手心,眼眶红红地道,“明明说还有几天才走的。”
可是她又何尝不知,他一早就会离开,不然昨晚为何那般恐惧,为何那般难过。她只是忍不住想骗骗自己罢了。
颜护卫不忍,在门口道:“三小姐注意身体,二公子会回来的。”
回到宴春苑,扶渠正着急。姚如玉那边送来了一碗和上次一样的汤药。
顾盼月端着那汤药怔怔出神,后来她一口没喝,全倒进了旁边的篱笆栏里。
她想,如若昨夜的一场欢爱,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将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应该能叫他一声“爹”了吧。
顾修瑾一声不响地走了,他都没在顾盼月醒来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告别。
顾盼月想,哪怕当时她醒来,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呢。
好在,最终顾修瑾没有拒绝她的兵符,从南大营里调走了五万顾家军。这已是对她最大的欣慰了。
过了半月有余,顾盼月感到身子不舒服,精神不振,食欲不佳,便着急地叫扶渠请了大夫来看看。
结果大夫一诊断,只是寻常的休息不好,加上有点着凉所导致。
大夫开了方子,扶渠认认真真地照着方子去煎了药回来,看见顾盼月靠在床榻边,神情难掩失望。
扶渠不知何故,劝道:“小姐不用担心,这几帖药下去很快就又会好起来的。”
入冬了,家里再也没有那个人,在冬日素裹的寒天里出门或是归家,也再没有那个人每天早上都会同她一起去向娘请安。
原来心里空荡荡的是这般感觉。
顾盼月打起精神来,将今年做了一半的冬衣坚持做完,又添了两身里衣,还纳了两双厚实的鞋子。
只不过为他做的这些东西,已无法亲手送给他。
第260章是喜脉
后来顾盼月写了许多封家书,托颜护卫送出去,她想颜护卫总有路子能够让人送到顾修瑾的面前。
陆陆续续写了那么多,最终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顾修瑾,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来年里,北方率先发生了战乱。
魏云简和安陵王亦水火不容,兵戎相见。
安陵王自身实力尚未准备妥当,然北方北襄王封地里发生了内乱自顾不暇,魏云简又死咬着不放,安陵王发兵索性一鼓作气对腐朽的大魏点燃了战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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