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瑾什么人,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盼月,道:“你还挺细心。”
明明是寒冬天,顾盼月接触到他的视线时,顿时脸颊又微微发烫。
她背靠着亭柱,有些戒备,又有些乏力地以亭柱为支撑。
顾盼月真的很暗恼自己,以前她对顾修瑾虽然无法抗拒,但总归是他抱她吻她的时候她才会发软,可如今……光是看到他就发软,这是怎么回事?
想她身体也是很柔韧有力气的,挥得了九节鞭,拉得开弯弓利箭,也擒得住对手、杀得了敌人,可唯独对顾修瑾,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顾盼月又羞又恼,早上才见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必要再见面啊!
顾盼月深吸一口气,刚想说她在这亭子里坐得够久了正要带着扶渠和狼犬离开,可话还不及说出口,顾修瑾便像是能预料到似的,先一步开口对扶渠道:“带着狼犬先回去,我找她有事。”
顾盼月见扶渠牵起狼犬,便道:“你就在外面等等我,一会儿我同你一起走。”
顾修瑾眼神盯着顾盼月,再与扶渠道:“不用等,我一会儿要带她去我院里研习兵法。”
扶渠瞅了瞅顾盼月,又瞅了瞅顾修瑾,她到底该听谁的呢?
不过研习兵法可是正经事,扶渠一想,好像还是应该听二少爷的吧?
但扶渠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颇为老成地咳了一声,道:“二少爷,夫人叮嘱,二少爷与小姐单独相处时,还请克制一些。奴婢指的是什么,二少爷懂的。”
顾修瑾点头,道:“我懂。”
“……”顾盼月黑了黑额角,他懂个屁!一点都不懂!也一点都不克制好吗!
可这话又无法当着扶渠的面说出来,在顾修瑾半低着眼帘淡淡看顾盼月的眼神里,顾盼月心头便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又绵又软。
最后她抿着唇角一声不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扶渠拖着不甘不愿的狼犬走出去了。
等到扶渠和狼犬走远了,顾修瑾方才抬了抬脚,打算向顾盼月走来。
顾盼月软软地贴着亭柱,张了张口,轻声道:“你能不能……就站在那里说话,不要再过来了。”
顾修瑾顿住,深深看了顾盼月两眼,目色下移放在她的腿上,道:“如今一看见我就腿软了么。”
顾盼月垂下眼帘,掩下眼里流光,可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廊柱缓缓往下滑,她咬了咬牙,闷闷道:“你既知道……就,就不要太靠近我……”
顾修瑾不仅没听她的,下一刻却是两步移过来,在顾盼月快要滑坐在地上的时候,伸手一把将她捞起来,扣入怀中。
她又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和早上的灼热不同,有些清冷冰凉的,却依旧能无孔不入地钻到她的心里,让她心口发烫,久久无法冷却。
顾修瑾转了个身,便在亭中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顾
顾盼月:“……只要你先走,我自己缓一缓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