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只不过是绕回最初的想法。
沈长青是个君子,她嫁给他以后,也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就当是同个屋檐下多了一位朋友,这有何不可呢?
只是顾盼月突然跟他提这件事,是有点贸然。
况且这也要基于双方都达成共识的基础上才能完成的。否则她这么理智冷静地和沈长青毫无感情地谈婚论嫁,对他也不公平。
遂顾盼月道:“对不起,可能我突然这么说,吓到你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所以你拒绝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见已无话可说,顾盼月便起身向他告辞。
可转身还没出凉亭,身后沈长青忽然又问道:“真的想好了吗?你想我何时来提亲?”
顾盼月一愣,回头看着他。
片刻两人相视而笑。
顾盼月道:“一会儿等我爹回来,你先同我去拜见爹娘,随后再商定提亲的事吧。”
沈长青应道:“好。”
结果威远侯一回,顾盼月便带着沈长青一同跪在了威远侯和姚如玉面前,请二人为他们的事做主。
顾盼月道是与沈长青情投意合、情愫渐生,想要嫁他为妻。
这对于威远侯来说,才真真是突然。
可姚如玉对沈长青颇为满意,威远侯尽管心里十分不舍,可也不能破坏宝贝女儿的姻缘啊。
于是威远侯便叫沈长青先回去,择日请媒婆上门,合八字,下聘礼。
至于他家世贫寒,这完全不是问题,姚如玉给顾盼月准备陪嫁,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宅子田产呢。
正好那几天里,顾修瑾人暂不在徽州,对于顾盼月来说,正是个好时机。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对外宣称,等沈长青带着聘礼登门,把亲事说定了,这门亲事才在满城流传开来。
原以为侯府嫡女会嫁个门当户对的人物,可谁想,竟然一夜之间,定下了一个贫穷书生。
当顾修瑾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时,看见院里的聘礼,才知是顾盼月与沈长青定亲了。
顾修瑾一句话没说,甚至来不及回院里换身衣服,便径直来了宴春苑。
扶渠也没来得及进来跟顾盼月通报一声,就被顾修瑾满身阴煞的气息吓得打哆嗦,最后还是被颜护卫给拎出去的。
时值黄昏,金色余晖洒满了小院儿,和顾盼月房里的斜窗。
他推开顾盼月的房门进来时,身上仿佛还带着徽州城外的烟尘。
他
话没说完,又被顾修瑾堵住了嘴。
顾盼月浑浑噩噩地被他吻着,恍若是逃不出他手心里的猎物,恍若又是被他捧在手上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