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道:“没什么,例行问问。”
白文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渊:“例行问问?你分明是在怀疑我!你怀疑我跟阿铭是一伙的?你怀疑我会帮着外人来杀我爹?!”
林渊很平静:“大小姐不要激动。有时候……越激动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白文兰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你诬蔑我!”
林渊仍然表情冷静,甚至换了一个话题:“你认为你爹对待你和你弟弟,有什么区别?”
白文兰气呼呼盯着林渊,她沉默片刻,重新坐回去,回道:“我爹比较疼我,对我弟弟,恨铁不成钢。”
林渊道:“是吗?你不觉得你爹偏向你弟弟吗?”
白文兰皱眉道:“不觉得!我爹明显更器重我,他对我自小就好好栽培,我家的古董修复术也只教给了我。”
林渊问道:“可他猜出梅瓶是白文谦自导自演偷藏起来的,还是给他兜底了,也肯定给他拿钱去堵债务窟窿。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溺爱和偏宠吗?”
白文兰这次没回答。她重新盯着林渊,良久才道:“这就是你们侦探的行事作风吗?什么都靠猜的?哦,不,甚至连猜也算不上,而是明晃晃的误导、挑拨离间!”
林渊被白文兰的反击弄得一愣。
他随后笑道:“大小姐光风霁月,是我不择手段了。对不起。”
这回换白文兰发愣了。
她没料到林渊会给她道歉。
“我没问题了。大小姐,请。”林渊弯起眉眼,笑容明媚,一扫刚才的咄咄逼人和凌厉。这会儿的他,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邻家少年。
白文兰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旁边一直沉默的齐探长,最终站了起来,声音也柔下来:“阿铭最后并没有动手,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吗?”
“他囚禁你的事,你也不追究吗?”
“不追究。”
“如果你不追究他囚禁你的事,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强硬关押。”这句是齐探长说的。
白文兰松了口气。她又问道:“我爹他……是清白的吧?”
“我们还要查。他说他是无辜的,也有人证。而我们正准备问问这个人证的口供。”林渊道,“请魏季宁进来吧。”
“……好。”
白文兰离开后,林渊单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敲了敲太阳穴,有些苦恼。
白建业的话前后矛盾,不可尽信。
白文兰么……看起来可信度要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