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馆驿。
“啊——好疼——!疼死我了!啊——!”
于洛灵服下冰肌玉露丸没多久,就疼的满地打滚,就好像是将原本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又生生的撕裂开,然后往里头洒盐,洒辣椒水,放蚂蚁。
那种锥心蚀骨的痛,绝非人能承受得了的。
“好痛——!痛死我了!”
晋王站在旁边,看着于洛灵痛苦的模样,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你忍一忍。”晋王道:“忍一忍就好了。”
于洛灵爬过来,一只手死死攥紧晋王的衣摆,“这药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晋王问一旁来送药的南越官员。
“这药竟是这么痛的吗?”
南越官员心道,这他哪儿知道,他又没用过。不过身为皇帝陛下最倚重的臣子,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错,就是这么痛!”南越官员斩钉截铁的答。
晋王道:“你也听到了,这药就是这么疼,你稍微再忍一忍,等药效过去了,就没这么疼了。”
于洛灵这一疼,就是一整日,直到晚上的时候,她才不那么疼了。
与此同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细腻,她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她好了!
哈哈哈!她竟然好了!
“不——!”
于洛灵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崩溃的嘶吼。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去哪儿了!我的头发怎么不见了!我的头发啊!把我的头发还回来啊——!”
卧房里,满地都是于洛灵掉下的头发。
她的手只要轻轻往头上一摸,便是大把大把的头发往下掉,转眼间,她的头上只剩了孤零零的几根头发,像是几株可怜的小草,在冷风中孤独的摇曳着。
“啊——!”
于洛灵捂住自己的头,叫声愈发崩溃。
屋外,七杀盘腿坐在房顶上。
他听到屋里传来的尖叫声,也依旧无动于衷。
他把腰间的布兜拿起来,反过来往手心里倒。
他哗啦啦倒了半天,又把布兜拿起来,发现里头连一颗糖都没有了。
没有糖吃了。
七杀重新把布兜系回了腰间。
七杀在房顶上呆坐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将自己的袖子捋了起来。
他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刀一笔一划,刻了个人小人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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