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洞,他们自己也不敢进去。
“好!”
杜杀说完就转身走了,一刻也不停留。
门口有个大布袋,是白开心的布袋,里面有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白开心捡到宝似的将布袋提到肩膀上,因为那布袋里装的正是白夫人。
地上白山君的尸体面色铁青,瞠圆了双眼,已是真正死了,死在这荒郊野外。
江玉郎瞧着害怕的瑟瑟发抖,一双恶毒的眼睛四处瞟着。
小鱼儿冷冷一笑,将他丢在白山君的尸体面前,厉声道:“这人你还认识吧,不想变成他这样就快说,花无缺在哪?”
江玉郎故作失忆道:“我,我似乎忘记了。”但那眼却始终避着白山君。
“小杂种,我看你想死!”小鱼儿说话中,又狠狠一拳捣在江玉郎肚子上。
江玉郎那腹部被杜杀刮了一道钩疤,这一拳又令江玉郎五脏六腑移位,跪在地上口吐酸水。
小鱼儿大声问:“你说不说?”
江玉郎忍着痛,半天才缓过劲来,吭气道:“你打吧,我死就死了,死前还能拉移花宫少宫主垫背,也不枉此生了。”
小鱼儿已微微吃惊,他太了解江玉郎了。这小子阴险歹毒,最是胆小,也最是惜命,为了活命叫他捅他爹爹一刀,他也能干的出来,如今居然不怕死了。
小鱼儿就是知道他这一点,才狠心给他厉害,如今看来江玉郎是打定了要拉花无缺陪葬。
小鱼儿不是重生之人,他并不知道江玉郎到底抓没抓到花无缺,他甚至也不知道他会将花无缺藏在哪里。
但他不能冒险,不能拿爱人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小鱼儿立刻转变了态度,拍了拍江玉郎身上,解了穴,将他客客气气的扶起来,甚至给他拍了屁股上的灰笑道:“我打你?我几时打你了?你也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的活的,一句老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大哥看江老弟还要活到长命百岁的时候。”
这旁人要是看了,少不得佩服小鱼儿的变脸功夫,简直比戏台上的演员还要专业。
穴道一解,江玉郎居然也不想着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忍不住笑,可这一笑又蹦的伤口疼,他只能边痛边笑:“大约是被条疯狗咬了。”
小鱼儿笑道:“疯狗素来只咬疯狗,江兄既没有疯,也未必是狗,又怎会有疯狗咬你。”
江玉郎回道:“那也许是我看错了。”
小鱼儿已有些急了,他二人这样一唱一和恐怕到明天都没有结果,而且……
太阳渐渐下山了,只有天边还有余晖。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带我去找他?”
江玉郎已是忍着痛,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要看你一脸着急的模样,你慌了,我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