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心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难看了:“哪里有那么多公平的事。”
周期然抬手,拿过了一罐啤酒。
她打开了易拉扣,又拿了根吸管插进去,这才递到了邱海心手边。
邱海心抱住了啤酒罐,嘟囔了句:“搞得好像是我借酒浇愁一样。”
周期然没应她,把新烤好的小排放进了她的碟子里。
邱海心喜欢吃这个。
她一口肉一口酒,再听一些新鲜的别人的笑话和故事,这顿饭吃得肚子滚圆。
酒足饭饱,让人犯困。
窗外的太阳似乎也变懒了,斜斜地照进来,没多少光辉。
大家吃完了饭各自要散,邱海心坐在座椅上,又是在发愣。
最后,依然剩下了她和周期然。
饭店的服务员进来收东西,被周期然抬了抬手挡了。
帘子呼地重新落下来,包间里由极度的热闹,变成了极度的安静。
邱海心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但视线并没有聚焦,模模糊糊的,只有一片虚化的光影。
周期然陪她坐着。
邱海心觉得她应该开口提问,周期然虽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不该她问的时候,她话多得很。
该她问的时候,她又不说了。
邱海心端起啤酒罐,猛吸了一口。
滋滋啦啦的声音,啤酒罐见底了。
邱海心皱起了眉,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指着啤酒罐问周期然:“谁喝酒插吸管啊,你为什么要给我插吸管啊?”
周期然道:“觉得这样跟你比较配。”
邱海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乱七八糟的话她听懂了,她生起气来:“吸管和我就很配哦,我喝酒都要像喝奶一样哦,我是不是在你心里特别弱智,白长了一把岁数……”
周期然:“这叫单纯。”
邱海心:“你才单纯。”
周期然:“……”
邱海心:“你单纯,你幼稚,爱耍酷,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无畏,莫名其妙……”
周期然突然矮了身,偏着脑袋去看她的表情。
她盯住了邱海心的眼睛,邱海心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水汪汪,弱叽叽。
明明嘴上说着笑话她的话,神情却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睫毛眨动间,可怜得不得了。
周期然想起那天在地铁口,邱海心把自己埋成一团,悄悄哭的样子。
是不是又要哭了?
周期然的指尖动了动,真想去拧一把她的脸。
“你就这点酒量?”她问邱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