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勾手指。
宁容便下意识凑近了去。
“孙子兵法有一招,‘欲擒故纵’。”
“殿下的意思是”
她还有些懵懂,所有的神志都被胤礽勾了去,智商恐怕一下降到了负数。
宁容却不知道,她这般杏眼睁得溜圆,眼巴巴看着人的模样,好看又好吃。
胤礽没忍住,在她嘴角香了一口,意犹未尽。
“过几日便是中秋宴,既然她是侧妃,许她入宫又如何?”
“她入了宫,说不得会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胤礽话音落,嘴唇也贴了上去。
在御书房办差好几日了,很是想念小媳妇
胤祉有些时候跳脱了些,有些时候说的话,还挺对。
可以高床软枕,他们又何必委屈自己?
宁容尚未反应,便被太子一把抱起。
她惊呼一声,一下抱住了太子的脖颈,脸颊绯红,轻轻地和胤礽的贴在一起
大皇子府。
静宜枯坐在院落里,看着秋风把树梢上的叶子,裹挟着盘旋而下。
“侧福晋,您要的茶点。”
小丫头端着托盘过来,见她点了头,放下茶水便走,不敢离她太近。
谁都知道侧福晋这里莫名其妙少了一个丫鬟,后面安排过来的,都有些心有余悸。
不明不白地少了个人,谁知道到哪儿去了。
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虽说珍珠死后,她院里的人已经彻底换过。
人人对她毕恭毕敬的,再也没人敢指使、威胁她做事,却也无人敢靠近。
日子若能像一团死水,一直平静下去倒也无碍,只可惜
静宜端着茶盏喝茶,揭开茶盖,里面是深色的茶汤。
她垂着眸,能在茶水的倒影中,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固然端庄精致,却也如同泡影,一戳就破。
她眼神落在自己受伤的那半边脸颊,那里的伤痕被很好地遮盖住了,暂时看不出端倪。
但其实,珍珠身上留下的药,已经快用完了。
可笑的是,她为背后的主子做了这么多事情,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也不知道平日里珍珠,通过何种方法同对方联系。
静宜一度想过,干脆假装成珍珠,和主子那边的人继续往来。
一方面可以继续拿到药,另一方面顺着这根线,把“主子”从阴暗的角落里扒拉出来。
若是可以互相制衡,以对方通天的手段,便是帮她把脸治好又有很难。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