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人说话,我想随时能有人和我说话。”
胥沉在凹洞里待了不知道有多久,除了恶鬼邪祟,他能听到的话,就是冰冷的机械指令音。
听了太多太久没有温度的声音,他对宋以清的声音有着致命的贪图。
因为邪祟开口,是要杀他,机械音开口,是要对他进行,实验,命令它控制它。
不听话就会遭受到可怕的毁灭过程。
他每次都是意识清晰,那样的过程经历过无数次,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但宋以清每次开口,说出来的话,都是在关心他,都是对他好。
他希望可以一直听到宋以清跟他说话,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秒也不要分开。
他向来都是独自面对一切,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邪祟,还有宋以清这样的人存在。
而他也一下子陷入了,有个人护着他对他好的温柔网里,不愿出来。
胥沉沉浸在美好感觉里,都没注意时间匆匆过去,宋以清已经用搓洗身体的工具,把胥沉搓得通红,完工准备离开浴室。
他堂堂宋大少爷,竟然沦落到免费给人搓澡的地步,唉,可悲可叹!
宋以清甩甩自己发酸的手,喃喃自语:“这家伙都那么使劲儿搓了,竟然没有泥!这不科学!”
“一定是我手腕还有伤,用不上力!下次再搓……啊呸!没有下次了,谁要给他洗澡!”
宋以清抓着叨叨的项圈,把死活不愿意出来的狗子给拖到外头。
“你干吗对他敌意那么大?”宋以清不知道平时通人性又听话地叨叨,为什么对胥沉那么厌恶。
“汪!”他是邪祟啊!
叨叨这句话都说累了。
宋以清点点头:“你说的对。”
叨:“汪!”
你又敷衍我!
独自站在花洒下的胥沉,从水流中,单手解开裤子,然后用力一扯,随手扔在地上。
内裤也是,脱太麻烦了,直接撕碎了方便。
他从来没有感受热水的感觉,挺不错的,要不是想要和清清快点贴贴,他愿意多冲一会儿。
洗完澡,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真麻烦。他让自己重新受伤,学着宋以清的样子把浴巾随便裹在身上,单手抓着不掉匆匆离开浴室。
宋以清困得不行,待他出来,递给他一件浴袍倒床上就睡。
“你睡觉不淘气吧,你睡里面,我睡外边。”套房里可不止一个房间,但宋以清知道,他大概率甩不开这个黏人精。
反正胥沉心思纯粹,心智低,睡在一张床,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除非是宋以清自己摒弃了原则,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