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睿暂不不处置她不过是念着几十年的情份,让她多苟活些日子罢了。
再怎么说葛氏也陪伴了荣睿近三十年,就算一只猫一条狗相处这么多年也有情份在,更何况是个人呢?
所以荣睿下不了狠心也是人之常情,但国法难容,荣睿再下不了狠心最终也会下。
如荣楚所料,在荣楚离京后的第三日荣睿便下旨处置了葛氏,还是最狠的凌迟之刑。
葛氏接到旨意后疯了一般喊叫起来,“这一定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怎么会这么残忍的对我?我是皇上的乳母,皇上是我一手奶大的,他不会这样绝情的,我要见皇上!”
“这就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说了不再见你,你就安心去吧。”魏全将圣旨递给她道。
葛氏一把抓过圣旨撕扯起来,可是她徒手根本就撕不坏,只好丢在地上狠狠踩踏,“我不信,我绝不相信皇上会这样对我,一定是你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大胆,敢毁坏圣旨,来人,把她按住!”魏全喝道。
立即有人冲进去把葛氏给按住,从她脚下夺回了已经被踩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圣旨。
魏全看了看圣旨,恼火得不行,命道:“罪犯葛氏,胆大妄为,毁坏圣旨,来呀,给我打!”
按住葛氏的人应下,手脚并用将葛氏狠狠打了一顿。
葛氏被打得鼻青脸肿,爬在地上死狗一般,还在喊着要见荣睿。
魏全没有再理会她,朝她呸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不多时,葛氏就被拖出了牢房,关上囚车,拉往刑场行刑。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行刑前荣睿还是来见了她一面,她惧怕又着急的朝荣睿道:“皇上,您相信我,景亲王真的要谋逆,他会威胁您的皇位,会颠覆大周朝的江山啊!”
“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悔,皇弟早在三日前就举家离开了京城,他自请卸下官职去南方封地了。”荣睿痛心疾首道。
葛氏惊愣住,“怎么会?不可能,荣楚怎么会舍得权势富贵去封地?他一定是假装的,他一定在密谋什么?皇上,您一定要防备他……”
“够了!”荣睿打断她的话,“朕不会再信你半个字,朕以为死到临头你至少会悔改,没成想你竟还是这般胡言乱语,朕不该来!”
他说罢甩袖离去,不管葛氏如何哭喊都没有回头。
葛氏绝望的看着荣睿离去,又绝望的看着刽子手举着刀朝她走来,还未行刑就吓晕了过去。
但凌迟之刑是最残酷的刑法,哪怕她晕了也会在行刑时痛醒过来,她要清醒的承受巨大的痛意,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干,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以及恐惧中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