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里的慌乱神色一闪而过,嘴里自然极力否认:&ldo;哪有这回事?&rdo;
&ldo;我诚心诚意跟你们货运部做生意,你不要含血喷人!&rdo;
顾元元笑了笑:&ldo;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也欢迎你这这样的豪客。&rdo;
啧,六百两银子,得赚两三个月,如今一趟就赚回来了,这样的生意,为什么不接?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确实要考虑风险的存在,毕竟玻璃物品容易打碎。
弹珠这种小物件还没那么容易损坏,但是大件的琉璃炕屏,那是磕着碰着就碎。
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货物托运,简直就是送钱上门。
沈正凌的空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物尽其用,放一放这种易碎物品。
所以这人算计也好,存心破坏也罢,总之就是上门送钱。
既然送上门来,当然不宰白不宰。
顾元元毫不手软的收了钱,让人把琉璃炕屏送过来,承诺五天内送到府城。
沈正凌下午就应该回来了,明天让他再走一趟呗。
谁还不是为了银子折腰?
顾元元拿着六百两银子的银票,美滋滋。
相比之下,有些人就显得特别气急败坏。
&ldo;六百两银子!她可真是敢开口!&rdo;一个胖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富商说道。
另一人道:&ldo;估计她是看出来我们的目的,所以才狮子大开口的。&rdo;
有人嗤笑道:&ldo;你们气什么?她现在要的银子越多,以后赔的银两也就越多。&rdo;
&ldo;要我说,六百两银子的运费还少了,给个一千两都不嫌多。&rdo;
这么一说,众人心里那口气倒是消下来一点了,道:&ldo;说得也是。&rdo;
那胖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胖子恶狠狠说道:&ldo;那炕屏是我好不容易才淘来的,本想着送给京中嫡支,日后也好多个照应,哪曾想却被你们用来做这个局,想想都让人心痛可惜。&rdo;
其余诸人心里个个嗤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在座得谁还不知道谁的事?
他们可不相信这张胖子手里就只有这两扇炕屏,更不相信他会同意把送给嫡支的礼品用来做局。
送进京的贵重物品,早就安排好得力的下人运送过去了。
说起来,也不是他们非不可要跟四通货运过不去。
原本,周县令打了招呼之后,他们这些富户就已经歇了心思跟沈正凌作对。
就算有什么想法,只先放一放,等周县令调任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