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粗粗瞧了,道,“此事本官不能做主,你先拟奏折上报,本官这里得先给夏大人请功,到时一并由圣人定裁。”
徐仲潭道,“宗族未出嫁的小姐目前有三位,萧大人的千金、太常大人的千金以及钟大人,太常大人家的小姐才刚刚和离,钟大人又是朝官,您看要不要先跟萧大人就这个事先说一声?”
聂珏手一颤,道,“眠云太小了,圣人应是不会考虑她。”
徐仲潭瞅了她的面色,思忖着道,“肖小姐也不太合适,这已嫁过人了,再嫁单于,有些不妥吧……”
聂珏摆了下手,把求娶书还给了他,“这事得圣人来定,徐大人你只管呈奏折。”
徐仲潭浓眉纠结,倒没敢再说了。
聂珏就没多呆了,离了衙门先回府。
萧真却在这时过来了。
聂珏在堂屋里招待他,“伯爷,怎过来了?”
萧真面露喜色,“甘棠,夏大人击退了匈奴。”
聂珏也跟着乐,“刚刚去礼部,徐大人与我说了,夏大人手里就十万兵,竟成功抵挡了匈奴的进攻,真让人钦佩。”
萧真疑惑,“这事礼部怎么先知道了?”
聂珏便收了闲适的神色,“匈奴的单于发来求娶书,正到了礼部。”
萧真沉了脸。
聂珏脑子一转,对萧真道,“伯爷,您现在赶紧回去,对外放出消息,就说眠云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了。”
萧真发愁,“能行吗?”
聂珏道,“您今晚向内阁递请假奏折,多请几天,我回头在圣人面前再劝两句,应是能避过去的。”
萧真于是应下来,便匆匆赶回去。
不到一个时辰,萧府就传出萧子缨从马上摔下来重伤昏迷,萧真也向内阁递了折子,请了近一个月的假。
过黄昏,聂珏慢悠悠的进了宫。
女帝在御书房见了她。
“聂爱卿,塞北大捷,朕已听闻,真是大快人心啊!”女帝轻咳了一声,嗓音里的喜悦确实真心的。
聂珏道,“陛下,此次全靠夏大人机智,竟想到用空城计,经此一役,匈奴估计再无战力,边境也算得安定了。”
女帝颔首,“夏爱卿骁勇,朕得嘉奖,绝不能埋没了她。”
聂珏面上显沉痛,“陛下,眠云不慎坠马,已人事不省了,萧大人请了一个月假,恳请陛下恩准。”
女帝将手按在桌上,“太医过去了吗?”
“太医去看了,脚和头都伤的过重……”聂珏道。
女帝又咳了一下,面色很不好看,“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