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旆拿下肩上的麻绳,利索的将他捆了个结实,拎着就出去了。
那些匈奴兵糟了一阵箭射,不死也伤了不少,一见呼衍克被俘,哪还有力抵抗,皆放下了武器蹲到了地上,做投降状,一忽儿就被夏红旆带来的人尽数宰杀。
夏红旆将呼衍克丢在地上,随手拽起一个还活着的年轻俘虏,扯着人上马,疾驰出城,她将那名俘虏扔远,长声道,“回去跟你们的莫日根单于说,我大齐的疆土他一分都别想沾惹,若你们匈奴人还敢进犯大齐边界,我夏红旆承诺!凡我在此,你们来多少我杀多少!你们若不想灭种,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守着你们那一点土地,别逼我用鲜血来祭奠你们的亡魂!”
那俘虏连爬带滚的跑的没影,夏红旆将长戟束到背后,驱赶马奔回了城。
匈奴的左贤王被大齐女将夏红旆活捉,其带领的十五万匈奴将士也被他们杀光,这一战彻底震慑了匈奴人,莫日根单于派其亲弟呼衍宿前来求和。
夏红旆敞开城门将其迎接进来,匈奴的青壮年都在这次中丧生,他们已无武力再与大齐抗衡。
夏红旆热情的招待了呼衍宿,呼衍宿也和夏红旆相谈甚欢,在谈判最后,呼衍宿提出了他们莫日根单于想求娶大齐的一位宗室女子为阏氏,并将求娶书递交给了夏红旆。
夏红旆一接到求娶书就立刻将其传回京,静等京中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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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珏送走了周筱妤,闲着也没事,便去了大理寺诏狱一趟,让封鎏提了公主府的一众幕僚出来。
九儿推着她慢慢甄选着那帮人,良久她停到左不厉身前,对封鎏道,“封大人,本官想单独提审这个人,其余人你带下去吧。”
封鎏应话将余人带出刑讯室。
聂珏望着左不厉,左不厉也回望着她。
“昭华公主的第一门客,本官有所耳闻,”聂珏道。
左不厉谦逊的微笑,“未料大人竟识得在下。”
聂珏仰头看了看九儿,九儿便解了随身的荷包,摊开里面的糕点给她吃。
聂珏缓慢的嚼着点心,平和道,“认得马上也要成死人了。”
“大人来见在下便是为损在下的吗?”左不厉面色如常,一点没受这句话影响。
“对,”聂珏翘了一下眉毛,“谋士重德,你当不得。”
左不厉道,“大人是在说您自己吗?这盘棋可是您先落子的,在下是输了,但在下接下了赌局,您耍的公主殿下和在下团团转,转回头却还说在下的不对,您是德高望重了,您清清白白,您可是济世的大善人,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