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瞧出她不愿在人前和自己亲,心里难免惆怅,不过也没想着逼迫她,只道,“剥的手疼,歇一会儿吧。”
贾子兰停了手,将那盘木奄子放到她跟前,便自侍女端着的水盆里净了手。
这时童贤慌忙着跑来,他那捏在手里的拂尘都在抖,压低了声对女帝道,“陛下,奕王殿下在休息的客房里不见了……”
“这底下人怎么办事的?去找了没有?”女帝一怔,好在反应够快,她没喊出来。
童贤心内叫苦不堪,这个奕王可把他坑惨了。
“正派人在各个客房中搜查,还没找到人……”
女帝彻底放下碗,人是坐不住了,她给童贤一记狠狠的眼神,招手让昭华公主过来。
昭华公主正在找寻高庭渊,才被她发现躲在角落里清净,就见到女帝招她,只得过去候在女帝身边。
“母亲?”
女帝伸出两指往眉心揉了揉,对她低声道,“承治不见了,你先在这稳住他们,朕去看看。”
昭华公主也是一慌,焦急的脸都变了色,“母亲,儿臣随您一道!”
女帝按住她的手,稳着声道,“那小子准是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朕过去找他,今日是你的生辰,寿星别跑了,这府里还得你看着。”
她安抚性的拍了几下昭华公主,便匆匆带着贾子兰去找人了。
高庭渊和杜修彦没说上两句话,杜修彦就不胜酒力,由侍女引走去休息了,他一个人坐着没劲,干坐着没多久,见女帝脚步带风的离了场,这下就更不愿呆了,也想跑。
“表兄!”
昭华公主叫住了他,她踱着脚步过来,面上有疑问,“不会是见到本宫就想跑吧?”
高庭渊抱臂抿唇,“殿下此话怎讲?我只是酒喝的差不多了,想出去散散酒。”
“本宫看,是你没见到聂珏心里不自在,本宫的生辰宴都不想呆了吧,”昭华公主损道。
高庭渊暗下了脸,四平八稳的看着她,“你也知道,说出来大家都尴尬,还不如揣着明白当糊涂,非要戳穿做什么?”
“你是觉得本宫拿她没办法吗?就算她坐上了吏部尚书,本宫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昭华公主说。
高庭渊望着那群在一处喝酒的人,道,“你去杀啊,你杀了我刚好禀报圣人,让她知道你这些年里做的好事,想必圣人一定极愿意听的。”
昭华公主被他这一句话掐灭了炽气,她一口喝掉酒,将一双眼黏在高庭渊脸上,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厌恶,“表兄,你总是知道本宫最怕什么,可你越这样,本宫就越舍不得放手,聂珏本宫是杀不得,可本宫也不可能整日听着你们的风流韵事无动于衷,若哪天本宫忍无可忍了,你可得考虑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