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摇头道,“由奢入俭难。”
刚好王婶进来。
“大人,摆饭嘛?”
“摆饭吧,”聂珏又对高庭渊道,“您今晚留下来用膳吧。”
高庭渊自是高兴。
快要入冬了,天冷了不少,王婶让骁骁和九儿放好菜,就把门给关上了,留着骁骁和九儿在旁边伺候,她却跑出去忙碌了。
“那质库里的生意来往都是些什么人?”聂珏晚间吃不下饭,让九儿乘碗白粥,就只盯着一盘雪菜吃。
“尽吃草,快成兔子了,”高庭渊用公箸夹了一块瘦肉到她碗里,道,“这严哲忠还是个雅人,开着质库只做字画生意,不过听探子说,那些字画还都得是真迹。”
“这两天胃口不好,见着肉就泛腻,”聂珏拨开那块肉,嗤笑道,“倒会附庸文雅,这么说,是查不出他和牧甫有什么瓜葛了。”
“若能潜进质库里,说不定能摸清里面混了什么鬼,”高庭渊扒光一碗饭,又乘了一碗,聂府的饭就是香。
聂珏问道,“您的探子都进不去质库?”
“那质库外表看来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探子过去也只能弄清楚他的背景,这人警觉异常,平时连门都不出,探子再厉害,也查不到什么紧要的东西啊,”高庭渊瞥她,那块肉她还真就不吃。
聂珏思量一刻,“不出门,那平时有人进门吗?”
“你把肉吃了,我就告诉你,”高庭渊戏谑道。
这句话逗得骁骁和九儿两人对着眼偷笑,聂珏回首瞪他们,两人赶紧捂住了嘴。
聂珏吃了那肉,抬眼盯着他。
“严哲忠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却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高庭渊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
“什么奇怪的地方?”聂珏追问道。
高庭渊又放了块肉进到她碗里,耸起一边的眉毛道,“他们每个月都会去市集买昆仑奴回去,买的都是那种不会说汉话,性格呆板听话的。”
聂珏粥也不喝了,“他买那么多昆仑奴做什么?”
高庭渊撇了撇嘴,让她将那块肉也吃了。
聂珏只得吃了下去。
“探子带来的消息里,没有说明严哲忠买来昆仑奴做什么事,他们应该实在探查不到,”高庭渊道。
“得进去,”聂珏置了碗道。
高庭渊道,“不会说汉话的昆仑奴好找,但是这类昆仑奴普遍脑子蠢钝,估计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做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