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偶尔想起时,才会再骂两句。
生活总要继续,该欢乐的,还得欢乐。
而因为新法的变革,摊丁入亩的进行,许多百姓人家今年减免了不知多少丁口税。
日子过的宽裕了,总会感谢上面的人。
当然,他们感谢的是天子和变法的宁首辅,和那心狠手辣的天子鹰犬无关。
这可能和瘦西湖画舫上所有的姑娘,都渴望能与那位少年显贵清臣公子一度春风的缘故……
只是,安静的时光,总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自扬州城北门外的官道上,只见黄尘滚滚。
城门卒见之骇然,以为哪家疯子惊了马而来,还未来得及喝止,就被一记马鞭抽的倒飞出去。
只听一言传来:&ldo;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rdo;
原本还想准备立刻示警,招呼城防营的兵卒前去阻拦缉捕的门卒闻言后,立刻熄灭了心思,自苦的摸着身上的伤痕,还得感激人家手下留情……
扬州百户所衙门前。
三匹轻骑勒马,马匹甩着响鼻,喘着粗气停下后,眼中一个个目光晦暗。
若有识马者,当看得出这三匹宝骏已成了废马……
然而马身上的三人却毫不在意,尖声问道:&ldo;荣国府承二等勇毅伯、锦衣指挥使贾琮何在?出门接旨!&rdo;
这三人,竟是宫中太监打扮。
只是看起来,三人比他们座下的宝马也好不了多少,皆眼中无神泛着血丝,面色晦暗。
八百里加急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一天一夜最快能跑六百里已经是极限。
通常也就是三四百里。
再加上中途实在坚持不住了,难免偷懒数日,有时还要乘船渡江……
所以从长安出发到扬州府的这将近三千里路,三人连跑了半个月。
这对在宫里娇生惯养了多年的太监们而言,虽然没有颠破他们的卵子,但也将他们的命颠去了大半。
又怎能有好语气,好气色?
而看他们的打扮和语气,知道此必为宫中中官,不敢怠慢,立刻入内传话。
未几,魏晨、韩涛、姚元、沈浪四人齐至。
三个黄门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和他们想象中符合的人,为首之人皱眉,用公鸭子嗓音问道:&ldo;贾琮何在?&rdo;
听他说的无礼,魏晨、沈浪二人都面色一沉。
好在在宫中做事的,没有眼色不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