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发号施令的语气,“你帮我洗!”
陆丰年好脾气地坐起来,“行,我去烧水。”
没一会儿,陆丰年果真端着水来到床边,谁知邱天倒扭捏上了,最后她只让陆丰年帮忙洗了头,接着她自己用湿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体就算完事。
洗过的头发绞得半干,邱天困得很,没耐心继续擦,倒头便要睡觉,陆丰年端着她剩下水去院子里给自己冲洗了一遍,又从摩托车后座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纸盒,再回到房间时,发现邱天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摸她的头发,果然还是湿的。
陆丰年笑着摇摇头,倾身打开纸盒拿出一个新吹风机,他把邱天抱着侧躺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而后才打开电源。
然而吹风机的嗡鸣声仍把她吵醒了,邱天皱着眉,抱怨的声音睡意粘稠,“好吵啊。”
陆丰年把吹风机拿开一些,低声哄道,“吹干再睡。”
邱天半睁眼睛看他,随即目光一转看到他手中的吹风机,随口问,“哪儿来的?”
“许伟给捎带的。”
“哦。”
陆丰年无声地笑了笑,“既然醒了,起来吹干头发再睡。”
邱天却把眼一闭,“不要,你帮我吹。”
陆丰年又笑一声,到底是没停下,男人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她浓密如瀑的发丛间穿过,直至吹干。
起初,邱天还能听到嗡嗡的轰鸣,嘴里还能偶尔呢喃着和他互动几句。
“骑摩托车得戴头盔。”
“嗯,得空就去买。”
“你可真能花钱。”
“那还买不买头盔?”
“买……”
对话不知从哪个环节开始,又是从哪个环节结束,邱天渐渐睡意惺忪,连最后被陆丰年打横抱起移至床上,都以为是在梦里。
第二天陆丰年离开的时候,邱天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是困,没爬起来送他走。直到她洗漱完走进厨房,才发现陆丰年准备了小米粥和油条。
邱天倏忽想起陆丰年今早在她耳边说话,当时她只“嗯嗯”应声,其实并未过脑子,现在回想,他好像是说面条放久了容易坨,问她想吃什么,他另外去做。
而她当时确实随口说了句“想喝小米粥”。
这天上班邱天出门晚了些,怕迟到,特意把陆丰年刚送给她的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及至匆匆赶到单位,她抬腕看了眼表,暗暗舒了口气。
好险,所幸卡到点上了。
她在门口遇见同样踩着点来的周敏,后者冷冷瞥她一眼,可就这一眼,便把她从头打量到了脚。
邱天忽略她明显找茬的目光,不动声色从她面前经过,径直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