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初菱点了点头,苏乾元道:“之前谷主正在写心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
“据说这次谷主请潇湘先生来,本来是问了询问一些扰乱心智的毒药的事情的。”苏乾元微微叹气道:“没想到潇湘先生刚到,谷里就有人开始中毒了。”
“那苏小兄弟觉得这件事与潇湘先生有关吗?”初菱问道。
“这嘛……”苏乾元思量了片刻,然后道:“这我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太巧合了,谷主相信潇湘先生,那下毒的就不是潇湘先生,只是是否针对潇湘先生就很难说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凌霄谷人那么多,不是每个人都服谷主的。所以这件事很那说。”苏乾元道:“我继续带你们在谷里转转吧。”
京城,肇启帝看着护卫抢在晋王开始查探之前送来的卷宗,卷宗上的人是谢之。不得不承认,早朝的时候,突然站出来的从四品小将军谢之的言辞说得很对。
谢之,普通百姓人家,在朝中并无势力,十四岁从军,从军之后一开始由于年纪太小,被分配在火头军做事,十五岁随军戍边,十六岁时因为探查敌国军情有功,被调出火头军,成为真正的曌国军人。之后十年中,立下大小军功无数,曾得军中一名将领看中,指点兵法,而现在军职,主要得益于他的战功。
这名小小的武将,确实既非晋王的势力,也不属于自己的人。肇启帝仔细阅读着卷宗中关于谢之的记载。之前从未想过会出现这个谢之,也许,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是一个好帮手也说不定。
不过肇启帝能看到这一点,晋王就看不到了么?兴许,自己的人虽然表面上是提前送来了这份卷宗,但是没准晋王此时读着与肇启帝一样的卷宗呢。
“来人。”肇启帝唤了一声,身后阴暗的角落另一名一身漆黑的护卫出现,肇启帝道:“我的二皇弟可有在查这位谢之将军的卷宗。”
“现在看不出来,不过晋王殿下乃是戍边大将,诸多将领的卷宗想要查到并不是很难,而且兵部的军机处就有殿下不少的眼线。”护卫禀报道。
“去,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卷宗替换为谢之的卷宗。”肇启帝从一旁拿出另外一份卷宗,这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东西了,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能够用到。
“是。”护卫不问任何事情,接过肇启帝准备的卷宗之后立刻离开。
这一次,肇启帝决定赌一次。就赌这个谢之。
很幸运,这一次肇启帝的卷宗确实在晋王看到之前被替换了。
晋王坐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卷宗。
谢之,祖父实际上是卫太后的娘家卫家的长工,与卫家关系极好。只是有一个喜欢吃喝嫖赌的儿子,家中过得很清贫。谢之祖父无法在上工之后,卫家念在旧情,一直给谢之接济。
谢之十四岁那年,祖父去世,卫家看在谢之可怜,就花了些银两送谢之随军,谋了个出路。
之后谢之立了军功,一路靠军功升任至今天的地位。看到卷宗的时候,晋王露出了一抹冷笑,所以这其实卫家为了重新跻身权力之中,故意安排的棋子?
“殿下?”侍卫试探地问道,晋王道:“你以为如何?”
“兴许,这个谢之就是陛下故意安排的。”侍卫道。
“嗯……”晋王道:“曲河镇取来的那封信,怎么样了?”
“据查证,确实属实。”属下答道。
“既然如此,这一局就先让给陛下吧。”晋王略带讽刺地道:“不过一个区区谢之罢了,本王还不放在眼里,这件事他若是让谢之去管,就不用阻拦。”
“那样岂不是对殿下不利?”侍卫有些不解。
“无妨,若是苍澜真的命谢之去处理这件事,就算处理得当,也要让这个谢之从朝堂上消失。”晋王冷笑。
谢之在进城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无论出生也好,关系也好。特别是这次朝堂上出风头之后,更是不少人对他敬而远之,指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嘲笑,等着看他的笑话。哎,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做官这么难?
一大早,谢之就厚着脸皮去上朝了,也不知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会怎么决定。
谢之故意在快上朝的时候最后一个走了进去,早去就要被人早看,不如晚点啊。
要说昨天的那席话谢之是否后悔说出来,倒也没有。
肇启帝看了一眼朝下的人,然后问道:“既然已经过了一日了,涂山城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臣以为既然谢之将军有意,不妨派谢之将军前往……”站出来的武将,肇启帝是知道的,这是当年与晋王一同戍边的。
既然晋王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这件事,也就是说,很可能接下来谢之若是办不好,立刻就会有一堆言官抨击朝政,若是办得好,只怕也会被人抢了功劳,说不定还有别的麻烦。估计这件事之后,这个谢之怕是不能站在这朝堂之上了。
“还有其他建议?”肇启帝问道。
“臣以为,谢之将军毕竟年轻,不过若是主持此事,不妨派一位副将随行。”朝臣欠身道。
“可有人选?”肇启帝知道这个副将应该就是晋王的人。
“闫将军之子,闫文浩公子可以。”话中所指的闫将军,就是威名在外的闫佳木。而闫文浩虽然目前并没有什么军职在身,但是据传武功、兵法尽得闫佳木真传。肇启帝片刻后颔首道:“准奏。谢爱卿,你现在就与闫爱卿一同离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