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凤院的人似乎都睡了。
傅良毅皱眉,怎么这么早甚至连下人都休息了?
傅良毅在院子里大吼,“这偌大的宜凤院,竟然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吗?”
不多时,宜凤院的几间房间亮起了光。
傅良毅双手背在身后,还算静心的等着。
最先出来的人,是傅如意的婢女,夏荷。
夏荷一见到傅良毅的身影,便吓得六神无主了。
二小姐就这么一个晚上溜了出去,竟然就被国公爷抓个正着!
夏荷都想要哭了,二小姐是流年不利吗?怎么有点状况就被人抓到了?
夏荷快步走到傅良毅面前,然后跪了下来,“奴婢夏荷,见过国公爷,给国公爷请安。”
“起来吧。”
“是,奴婢谢国公爷。”
夏荷嘴上道谢,但身体却没有动,依旧跪在傅良毅面前。
傅良毅纳闷,“你为何不起来还跪着?”
“啊?”夏荷应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奴婢,奴婢刚刚分神了,求国公爷饶命。”
夏荷说着便开始哽咽。
傅良毅一见到女人哭便觉得头痛,不管这国公府里的主子还是下人,只要是女人,只要哭,傅良毅便心烦的不行。
傅良毅对夏荷摆摆手,“行了行了,哭的让人心烦。”
夏荷咬唇,低着头不敢大声哭了。
“如意呢?”傅良毅问夏荷,“你去将如意叫起来,我有事要跟如意说。”
“回国公爷,小姐,小姐已经睡下了。”
夏荷两只手揪着裙子,掌心里全是汗,很紧张。
傅良毅还没有发现夏荷的异常,“让你去你就去,睡下了有什么?难道我亲自过来,如意连起来见上一面都不能见吗?”
“奴婢,奴婢”夏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二小姐根本就没在房内,夏荷又如何能叫的起来人?
若是等国公爷发现二小姐不在,受苦受罪的还是她这个婢女。
夏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俯身,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一下便见了血,“求国公爷饶命,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傅良毅就是再傻,也看得出夏荷的异状了。
傅良毅厉声呵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如意出事了?”
“没有,小姐没出事。”夏荷连连摇头,“小姐真的没有出事。”
“你还不说?想要本国公亲自进去查看吗?”傅良毅真是气的要七窍生烟了。
“国公爷饶命,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啊!”
“什么?”傅良毅怒目,“傅如意不在房间里?”
夏荷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不,不在。”
“她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的?”
“奴婢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平日是怎么伺候小姐的?”
“奴婢有罪,求国公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