鵸鵌鸟本打算跟着当扈上前,抱一抱凤栖的大腿的,可动作偏偏慢了一拍,还没抬起脚步呢,就看到对面突然飞来一堵巨大的黑色肉墙。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都觉得恶心,心里忍不住嘀咕,还好晚了一步,这要是撞上了,以后怕是会有心理阴影了,可怜的当扈大哥。
鵸鵌鸟看着罪魁祸首,暗搓搓地走到当扈身边,开始噼里啪啦地举报。
“当扈大哥,我刚刚看清楚了,就是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干的!他不会就是主人新收的宠物吧?”
“当扈大哥,没错,就是他,是他把这又黑又臭的蛇扔到你面前,故意挡住你的去路的!”
“当扈大哥,赶紧削他!给他长长规矩!所谓先来后到,他在我们所有人之后,理应叫我们一声大哥!”
新收的宠物?
凤栖看着面色冷寒的无情,小心肝颤了颤,明明都过了五百年了,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丝毫没有长进呢?这臭德性真是一言难尽,还是这么没有眼力见!
她有心给两个家伙使眼色,可惜根本没人看,两个家伙正暗搓搓地商量着,怎么给新来的小弟立规矩呢。
好吧,你们非要往刀口上撞,我也爱莫能助了,爱宠们,你们安息吧,祈祷吧。
无情看着一人一鸟,眉眼间满是霜雪色,周身好似有寒气渗透而出,宠物?呵呵。
当扈虽然头脑简单了些,但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只看了男人一眼,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有敌意!
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熟悉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个黑金面具,这个黑色的袍子,特么的,这不是比武招亲大会上出现的无情吗?
当扈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跳起来,刚要跑到凤栖跟前问个明白,又想起刚刚碰壁的事,脚步一顿,身形定在了那里,与凤栖隔空相望。
鵸鵌鸟三只脑袋缠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当扈大哥这是怎么了?反应有点怪啊?就算平时怂了点,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敢说吧?”
“确实有古怪,他看那个新来的小弟的眼神就不对,难不成以前见过?”
“可是那个新来的小弟,显然不喜欢我们靠近主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当扈脑仁疼的厉害,转头喝了一声,“闭嘴!蠢鸟!”
鵸鵌鸟委屈巴巴地看向凤栖,鳄鱼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主人,看到了吗?你不在的时候,当扈大哥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主人,我们好可怜啊,天天被骂,偶尔还要挨打,急需你的安慰!”
“主人,五百年不见了,你都不想我们吗?不应该飞奔过来抱抱我们吗?为了找你,我们费劲苦楚,忍受一切磨难,毛都换了好几茬!”
哎呦,可怜见的!
凤栖转头瞥了一眼无情,忽然想到,这是我的宠物,我过去抱抱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想法呢?
哎,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思及此,凤栖对当扈和鵸鵌鸟做了个手势,然后坦坦荡荡地走了过去。
当扈眼睛一亮,见她走到近前,作势就要扑上去,眼角余光却扫到一张冰冷的脸,那刺骨的目光有如实质,吓得他身板一颤,硬生生地收回了两只手。
他扭扭捏捏地站在凤栖一步开外,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公主,这五百年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一下,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老子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老子明明是公主的爱宠,那个无情不过是个陌生人,凭什么阻止老子跟公主抱抱?还特么要站在一步开外说话!就因为他修为高吗?
修为高了不起啊?好吧,修为高确实了不起,可以为所欲为,具体情况可参照鵸鵌鸟的下场。
鵸鵌鸟见当扈收回了手,心中讶异,哼,当扈大哥真胆小,不过是一条死蛇,就把他吓住了!我们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