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就找我撒气,主子生气了,也找我撒气,主子见你生气不开心了,更要找我撒气!
你说我的草生怎么就这么艰辛呢?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呜呜呜,就不能让小爷我健康成长下去吗?”
凤栖听完他的话,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心生一丝同情。
哎,鬼草老弟,真是辛苦你了,谁叫你有眼无珠,挑了这么个别扭的主子呢。
自己选的主子,哭着也要跟下去啊。
再说了,你跟我哭诉有毛线用啊!我又不是真的少主,对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凤栖伸手摸了摸那颤巍巍的绿叶,有心安慰一下他,忍不住感叹道:“哎,是我莽撞了,不该拿你的草去煮汤喝。
你放心吧,鬼草老弟,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至于这次你的偷袭行为,我也不会告诉神君的。”
至于我不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啊,你就好好祈祷吧。
凤栖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忍不住问道:“不过,你就是株草,有心肝脾肺肾吗?
怎么一会儿心肝疼,一会儿肠子疼的,也太夸张了些吧?
真是难为你一株草了,空有一身演戏天赋,却无处可用,只能在书房里当一株戏精鬼草了。”
鬼草呜呜咽咽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打了个嗝,也不知是被她戳穿了小心思,还是吓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小心说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可是一株正直又善良的鬼草,可从来不说谎的!”
凤栖浅笑一声,反问道:“难道不是贪生怕死么?”
鬼草听了这话,简直要暴走,“贪生怕死?小爷我什么时候贪生怕死了?
最多就是情势所逼,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而已。”
凤栖懒得跟他理论,抬头看到书桌上铺了一层作画用的纸。
她心中好奇,转身绕了过去,看到画上的内容时,有些愣住了。
“这不是书房墙壁上挂的那一幅画么?虽然还未画完,可分明就是那一幅画啊!”
凤栖看着画上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伸出指尖摸了摸,心头满是困惑。
不会认错的,毕竟她就是被冷血推进了这幅画里,才来到了这地方!
“少主,你说什么的,什么这一幅画,那一幅画啊?你是在说神君新作的这一幅画么?”
鬼草又把绿油油的叶子立了起来,威武地抖动了几下,忍不住凑过去,看了几眼。
凤栖脑子里有些乱,忍不住问道:“这幅画是神君刚作的么?是不是还未画完呢?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么?”
鬼草晃了晃一片叶子,那叶子突然伸长,指着画的左下角说道:“少主,你果然很懂主子啊,他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再添点什么。
虽然主子没说,但我知道,他其实很想把自己也画上去,这样就可以日日都看着你了。
主子占有欲那么强,却还死不承认,你看吧,心里肯定是想着,即使是在画中,也不用分开了。”
额,还有这种操作?原来陆吾神君把自己画上去,就是为了在画中也看着这个少主吗?还真是用情至深。
如果,如果无情少侠就是陆吾神君的话,那他是不是在故意接近我呢?
既然如此喜欢少主,又为何来招惹我呢?难道因为我跟少主长得一模一样?
凤栖摸着心口窝,总觉得有些堵得难受,幽幽叹息一声,“陆吾神君还真是个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