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吓得手足无措,正打算捏个诀儿,唤个人过来帮忙,耳边忽而一热,有暖暖的气流吹进耳蜗,好似有羽毛在骚动,痒痒的。
“是小十吗?好久不见,你的嗓门怎么又变大了?”
“翀哥哥,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后面那个死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还以为我死了?是吗?”
凤翀轻笑两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朵上,越发让人心痒难耐。
“傻瓜,那可是咱们父王,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把我揍死啊,更别说他根本没碰我一下,不过就是唠叨了一会儿。
父王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连点儿新意都没有,完全是老生常谈,我都快能背下来了。”
“啊?真的只是这样,那你为何晕过去了?好像魂儿都不在了,我刚刚被你吓死了!还以为父王为了惩罚你,连噬魂咒都用上了!”
凤翀闻言,浅笑出声,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却带着一丝魅惑,“小十,一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不过,现在的你更有趣了,八哥很是喜欢。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真不知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父王既没有揍我一下,也没有给我下什么噬魂咒。”
凤栖眉头紧皱,好奇问道:“那你刚刚为何魂不守舍的?我都叫你好多遍了,你一次也没有回答!”
凤翀从她身前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眸眯起,笑得有些妖娆,好似夜间绽放的晚香玉,妩媚天成。
就那般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艳红的唇忽然勾起,笑得越发放肆起来,“哈哈哈,傻小十,我刚刚那是在睡觉呢!
你也知道父王的话不是一般的多,每次被他教训,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半天,谁能受得了啊!
再说,我今天刚刚回山,筋疲力尽,饭都没吃一口呢,就被父王叫过来训话,肚子早就饿了,我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他刚开始训人,我便装睡起来,只是不想再听一遍那老生常谈的话,谁知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
我都不知父王什么时候走的,若不是你过来,又是吵又是拍的,估计还能继续睡会儿。”
睡、睡觉?他刚刚只是在睡觉?!开什么国际玩笑!亏她为了他的安危提心吊胆那么久!还以为他被父王惩治了!
结果呢,她一人担惊受怕,而他只不过在小憩?
特喵的,有这样欺负亲妹妹的么!到底是不是亲哥!
怪只怪那时凤栖也是刚刚穿过来,而凤翀又常年不在山里,见都没见过几面,根本不了解他,才被他骗得团团转。
凤栖气呼呼的,只想把身上的无赖推开,恨不能再给上一脚,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忍住了。
她暗自缓解了一下心情,把突突突往外冒的小火苗止住了,这才咬牙切齿说道:“翀哥哥,你要感到幸运,也就碰上我这么个脾气好的,否则早把你狠揍一顿了。”
凤翀似有所感,又好似完全不在乎,脑袋依然枕着她的肩膀,声音好似从丝绒毯子上滚过,透着靡靡一线魅惑,“哦,刚刚实在是睡过头了,确实没听到小十的声音,莫怪莫怪。”
鬼才会再相信你的话!
凤栖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却依旧带着笑,这才进入了主题,问道:“翀哥哥,你每次回山,都被父王拎着耳提面命,还没受够么?”
在几个不听话的熊儿子面前,凤王绝对是个上古版唐僧,典型的唠叨狂,唯一不同的是,他还喜欢动用武力,一言不合,就用暴力镇压!
那么些年,也不知他们一个个怎么受受过来的,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一百年两百年,而是动辄一千年两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