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脸上升起淡薄的红晕,急忙摆了摆手,“不是我画的好,而是文鳐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在我心里,你一直很温柔,就像大海一样,能够包容一切,也像阳光一样,温暖如初。”
文鳐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淡色的薄唇色泽诱人,吐出的字如珠似玉。
“公主,文鳐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希望能够永远待在你身边,给你温暖。”
他微微低着头,如皎月般俊逸静淡的面容带着一丝动容,将心底埋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那温润细致的嗓音让凤栖心头一跳,脸上带着惊诧,文鳐这是在告白吗?
她看着文鳐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又小心地贴身放在怀中,心情有些复杂。
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深情,凤熔已将文鳐挤到一边,拉着凤栖的手,沉声说道:“现在该到我了吧?栖栖,你怎能厚此薄彼?赶紧也为我做一幅画吧。”
凤熔忽然靠近她,将她揽在身前,细碎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吹拂在她耳边,将她纷乱的思绪扰的更乱了。
凤栖摇了摇头,眼角瞥了文鳐一眼,下意识地挣脱凤熔的桎梏,只用手拉着他的袖子。
她将他往外推了些,嘴角勉强勾出一丝笑,“既然要作画,那熔哥哥赶紧去窗边站着吧。”
凤熔并未多想,只顺从地走到窗边,却并未站着,而是不知从哪里弄了张软榻放在那里。
他往上面一躺,又将身子转过来,侧躺着,以手支头,狭长的眸子带着火焰的红,“就这样画吧。”
凤栖看着妖孽般的男人,嘴角直抽抽,这一个个的,是在考验她的定力吗?
但见凤熔静静地躺在软榻上,绯色衣衫半落,搭在肩头,织金衣角绣着缠枝海棠花,蜿蜒着诱惑缠绕。
有一缕发丝微微散开,遮着眼睛,生出一种隐秘的妩媚来,好似暗夜中的花,妖艳地绽放。
衣角从手腕上滑下,露出一截玉嫰的手臂,那肌肤白的妖冶,灼人眼睛。
真是个妖孽!
凤栖看着对面魅惑倾城的人,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果然自家的哥哥都是妖孽!
她手中捏着特制的画笔,收敛心神,将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作画上。
凤熔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视线却仿若淬了撩人的情毒,透着一种极尽敏锐的艳。
凤栖看着他故意露出蛊惑人心的笑,有种想摔画笔的冲动,还让不让人好好作画了!
她借着休息脖子的动作,仰天翻了个白眼,总觉得看着这样一个妖孽,比画人体模特还难!
凤栖的额头已有薄汗渗出,正腹诽着,忽而有冰凉又温软的锦帕覆在上面,一丝凉意蔓延开来,拂去了心底的焦躁。
她转头,与文鳐四目相接,不觉感激地一笑。
凤栖转过头来时,却发现凤熔的眼神变了,那火红的眸子好似燃起了焰火,越发深浓,带着血色的迷雾。
她以为看错了,眨巴一下睫毛,定睛再看时,那火焰色的深红早已不见。
看来真的只是错觉,摇了摇头,又继续投入到创作中。
文鳐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凤熔,那充满挑衅的一笑,让他顿了一顿,目光微微冷淡。
凤熔拿眼角余光冷冷瞥过他,又瞬间转过了头,目光深沉难辨。
凤栖自然不知两人无声的交锋,只沉迷在创作中,待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终于完成了,这也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