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还未说话,凤郦已经拉住了她的衣角,一脸委屈地说道:“姐姐,你藏了什么好玩的?居然都没有给我,你是不是不爱小凤郦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还要我怎么爱你?什么好吃的都给你送一份,什么好玩的先给你送一个,真是时时刻刻念着你啊。
凤栖简直是欲哭无泪,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点头应道:“好,好,好,等咱们回到丹穴山,姐姐就送你个蛋形椅,让你天天舒服地要死,怎么样?”
凤郦总算是心里平衡了,当即松开她的衣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满面春风地看了凤锦林兄弟俩。
看到没,大侄子们,姐姐最爱的还是我!
凤栖直接将凤郦得意的小眼神无视了,转头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凤锦林和凤锦书,安抚一笑。
大侄子啊,我这纯粹是被逼上梁山啊,有个爱吃醋爱撒娇又傲娇的弟弟,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凤栖刚把视线收回来,就听到凤煊的声音,“小十,你九哥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她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说道:“是啊,熔哥哥说,他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哎,当个体贴入微的姐姐不容易,当个通情达意的妹妹也不容易啊。
她怎么敢当着狐雪青的面儿说,凤熔不想见九尾狐一族的人呢!
这不是升级家庭矛盾吗!自然要找个无伤大雅的理由搪塞过去。
凤煊红褐色的眼眸闪掠过一抹幽光,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念叨着:“我以为他愿意跟着来青丘,是想明白了,看来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这里啊。”
狐雪青转头看他一眼,脸上带着些许好奇,“我一直挺奇怪的,以前小时候,小叔不是挺喜欢来青丘玩的吗?
甚至每年都要来住上几日的,但是自从他成年以后,就没怎么来过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似乎一夜之间他就完全变了,都不记得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他成年的时候吧,过完生辰没几个月,他跟着母后来青丘玩儿,回去之后性情大变,此后就很少来了。”
凤煊眸光微闪,眉头越发紧皱,最后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去。
凤栖听地专注,好像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眼中掩不住的好奇。
看到两人都走了,想来是听不到具体原因了,看来只能等以后了,当即抬脚跟了上去。
狐福和狐天在前面引路,凤栖几人跟在后面,时不时地看看周围的景色。
谁说小公主来过无数次青丘了,可她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自然哪儿哪儿都觉得新鲜。
走了没多久,狐福指着前面一个稍大一些的木质小屋说道:“就是这里了。”
凤栖收回视线,抬头朝前看去,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原来这就是九尾狐族的会客大厅啊。
刚到了门口,凤栖就目瞪口呆了,这哪里是会客大厅,分明就是孔子大讲堂嘛,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
她跟在凤煊和狐雪青的身后,小心地走了过去,双腿盘起在一旁坐下。
坐下之后,眼观鼻,鼻观心,只眼珠子动了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凤栖虽说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没闲着,眼角余光还在偷偷地打量着。
如今她跟着凤煊一家坐在大堂的左侧,娘家人的阵营,跟九尾狐一族的家里人坐在一边,对面则坐着来自各个山头与九尾狐交好的朋友。
凤栖不着痕迹地往右侧偷偷瞄了几眼,谁知刚好狐景彦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她心头一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狐景彦在亶爰山被凤熔揍了一顿的画面,一颗七上八下的小心肝都快蹦出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