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伸手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又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到时候麻麻给你做个毛绒书包。”
毛绒书包?
如魮还未开口,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书包是什么?能吃吗?”
凤栖看着不知何时凑上来的当扈,嘴角一抽,您
老刚刚不是生气,独自一人先走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能不能要点脸?你的傲娇呢?
她将手一伸,直接把当扈的脸推到了一边,剜了他一眼,“闭上你的鸟嘴。”
怎么又是这句话?
当扈忧伤了,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鸟的尊严,暂时原谅她一下,不跟她计较。
结果,又让他闭上鸟嘴,难道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
他哼了一声,双手抱臂,脑袋高高昂着,脚下却未动分毫。
駮骞站在文鳐身旁,满眼都是羡慕,有些欲言又止,他也想要麻麻的礼物啊,但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好忧伤。
文鳐将几人的神情尽收眼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既是如此,公主,咱们还是先出发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对啊,不管是做小坎肩,还是做毛领,或者毛绒书包,前提是他们能够拿到猼訑兽的皮毛啊!
凤栖朝着他点点头,朝着空中喊了一声,“小凤郦,赶紧下来,别在那疯叫了,影响多不好。”
话音落地,凤郦从天空俯冲而下,到地面时,已化作人形,额头上满是汗水。
凤栖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仔细地替他擦了擦,“哎,真是上辈子的欠了你的,你就是我的小祖宗。”
凤郦嘿嘿一笑,抱着她的手臂开始撒娇。
当扈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心里是酸水直冒泡,又气哼一声,扭过头去。
文鳐抱着如魮,轻笑一声,“公主,莫要再耽误了,走吧。”
凤栖点点头,与几人商议已定,并未停留,直接朝着基山飞去。
树林中再次恢复安静,不过片刻,但见一团白雾起,缓缓走出一人,月白衣袍拖曳在地面上,双手笼在袖子里。
阳光穿透林间树叶,斑驳地落下来,他站在那株白咎树下,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白色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微微抬着头,定定站在那里,脚下好似扎了根,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轻抬脚步,衣袖一挥,便不见了踪影。
男人的身影刚刚消失,便有几条黑影紧随其后,朝林外疾驰而去。
空气里残留着几人未尽的对话。
“主子怎么一大早想到来这里啊?难道是不放心我们?可昨天的任务都完成了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都说了,莫要揣测主子的想法,想也想不明白的。”
“我听说几百年前,毕方神君给小公主送了好些冰魄鱼,如今咱们主子又巴巴地来送冉遗鱼,你们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
“莫要胡说,主子岂是那种爱吃醋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就随口一提,忽然想到了这一茬而已。”
“听说昨晚偏殿的烛火亮了一夜,主子似乎根本没睡!”
“可不是嘛,天刚蒙蒙亮,主子便赶了过来,似乎只是为了看小公主一眼。”
“这样看来,山上那些个婢女的说法是真的,主子真的很喜欢小公主啊,千里迢迢赶过来,只眼巴巴地偷偷看上一眼,连个面都没露,心里不难受么?”
“这跟平日里冷冰冰面无表情的主人,一点也不像,果然情之一字,最难看破。”
“你们都给我闭嘴!钦原军什么时候都这么多嘴多舌了!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都是被钦丹神使带的,以后你们少跟他一起胡闹,若是再让我听到这些流言,你们就自去领罚!”
“大哥,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次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也是关心主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