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或三缄其口,或沉默着在主页挂上沈晨的论文外链。
而后,这些机构也被各大学者列入“卑鄙”的行列。
沈晨对学界里的人情世故足够了解,所以他面对这样的局面,一点也不意外。
他不在意这些人的任何举措或语言,也不在意被除名。
反之,这些刚好证明,他已经踏在了必经的道路上。
汉斯莫德的案子因为影响太大,无法获得保释,他将留在斯里兰卡服刑,判决书在近日下达。
他在狱中听闻了这些事,想办法给沈晨打了一通电话。
汉斯莫德的声音听起来,比两人上次最后在狱中见面时精神不少。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渐渐从杀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还有勇气主动面对沈晨。
沈晨接通电话,听到汉斯莫德的声音,有几分意外。
两人沉默片刻,汉斯莫德突然笑了一声,有点无奈地问道。
“还撑得住吗?”
沈晨嗓音平和,没有问答,只是反问道:“你怎么样?”
汉斯莫德看了看身上囚服,口气轻松地玩笑道:“从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中逃离,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恭喜。”沈晨道。
汉斯莫德:“你呢?”
沈晨看着电脑屏幕中爆满的邮箱:“跟你相反,我正在想办法,去实现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汉斯莫德从小在西方学界中长大,在他的认知里,沈晨想要的结果,是不可能实现的。
作为过来人,汉斯莫德懂得深知无法成功,却仍然不断尝试的痛苦。
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沈晨同他一样,用的是“梦想”这个词。
在很多年以前,两人闲聊时,沈晨曾经同他讲过。
在中文中,“梦想”和“理想”是有很大区别的。
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愿意,理想即是脚下道路的尽头。
但梦想,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汉斯莫德笑了笑,他穿着低廉的囚服,肩负着漫长的刑期。
但还是用他最完美的绅士风度,为这个毁掉他半生努力的人,送上了一句祝福。
“那我,祝你梦想成真。”
沈晨的公共邮箱在短短几天被塞满。
一些极端的动保人员,想借此攻击还在运行的生物机构。
他们甚至联合成组织,高喊“让我们高举反对人类杀戮的旗帜”。
诸如此类的乱流,通过网络,在整个生物学界中膨胀。
而沈晨作为始作俑者,挂断电话后,看着房门静静出神。
他下午还有两场访谈,以及众多关于边境地区环境破坏和滥捕滥杀的资料没有进行整合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