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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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批生物的研究,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津海港的海关特别小组,在一艘从斯里兰卡而来、运送茶叶的货船中,截获了一批“奇怪”的活体动物。
这些动物在第一时间被取样,并被分批送到位于首都的生物研究所。
沈晨作为国内最具权威的生物行为学家,被邀请到生物研究所一同参与工作。
起初,他以为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工作。
但经过他和各个生物学家的观察及分析,他们发现这是一场非常可悲的事件。
这些“动物”从外观上看,非常像是花色不一的大型长毛猫。
然而,它们被走私到这里,海关小组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贩卖的痕迹,经过研究院的检查,它们也并没有携带任何特殊病毒。
沈晨在工作中得出结论,它们比起其他相同体型的哺乳动物,拥有更高的智商。
但与此同时,它们存在无法自控的狂躁,并会在某些时候,毫无根据的杀死同伴。
沈晨认为,它们身上这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原因可能在于疾病或基因缺陷。
于是,生物遗传学家对它们的基因链进行了拆解,提出了一个并不完全成熟的观点:这些生物的基因序列,是由猫科动物、熊科动物、以及一种尚不明确的生物基因组合构成,很可能是一种由人为创造、培养的新生物。
它们的狂躁也正如沈晨推测,来源于基因缺陷。
体检报告证明,这些生物的心脏构成非常奇怪,几乎是不合理的。
这样多发性的生理缺陷,只能归结与遗传、或集体性的基因突变。
除去这些内容,它们的力量和速度,更加引人怀疑及注目。
基因学家猜测,它们被繁育制造的原因,可能是作为一种杀戮手段。
所以,它们被运送到国内的意义,比起贩卖,更像是一种武器。
调查方向由走私转入国际安全,研究院开启了另一轮忙碌。
生物遗传学家对于最后一种来路不明的生物基因仍然没有头绪,已经开始联系古生物学家,希望从已经灭绝的生物上获得答案。
沈晨作为行为学教授,和这些动物呆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除了偶尔会到监控室里睡一会之外,沈晨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地下室里,与这些动物朝夕相处,仅仅隔着一面防弹玻璃。
这一周中,他看了无数场自相残杀的情景,鲜红的血液侵满地面,腥味仿佛可以隔着玻璃,朝他蔓延过来。
终于,他与负责监测生物身体数值的学者一同得出了结论。
这些杀戮的原因,是它们在帮助自己病发的同伴,及时结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