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前也没有撒谎。
他的确不是逃犯,他也的确是官府的人,只不过,他指的官府不是军机大营,也不是旁的衙门,而是绣衣司。
呵呵……何其可笑。
宋安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总之,不是那么好受。
倒也不是觉得对方背叛了自己。
毕竟非亲非故,若真算起来,还是自己欠对方的人情更多。
但总有一种怪怪的被欺骗的感觉。
宋安宁没有说话。
裴清宴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半响,还是开口:“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宋安宁仍旧不吭声。
就听裴清宴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先前瞒着你是我不对,你上山时,我不仅不劝诫你,还鼓励你上去,早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我……”
他顿住,后面话的忽然就说不下去。
他会如何呢?
如果早知道,她上山后会经历那些危险,早知道绣衣司的人几尽排查,也没能将山中的火药排查干净,他还会允许她上山吗?
裴清宴不知道。
他从小长于深宫,是皇帝舅舅的左膀右臂,生来就知道自己肩负责任,雍王叛乱的消息传来时,也是他一把将乱党击溃,追击残兵部下。
最终,雍王虽然被擒,但他的儿子林丰却一直流落在外,成了乱党新的主帅。
若林丰不除,乱党便不会被肃清,南方生乱,北方又有强敌窥伺,那时候的大渊……
裴清宴不是那种为了替自己开脱罪名,就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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