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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味。”

顾玉林愣了几秒，似懂非懂的感觉。

余念目光盯着她，不急不慢道：“你把这里当成炼制厂，而那些普通的人被你耗成机器人，没有一丝人情味，因为你的性格就是如此。”

顾玉林微眯双眼，缓缓道：“余小姐观察很仔细，所以该怎么办？”

余念轻笑一声，“那就不归我管，毕竟这只是顾总的公司。”

闻言，顾玉林目光思索，抿了口茶，缓缓道：“据我所知，林锦安身边就没有异性，所以余小姐……”

她没有说全，但余念已经明白了。

余念目光冷了几分，身子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问：“所以顾总现在来看林锦安是为了什么？毕竟十几年都不曾看他。”

她现在目的就是为林锦安打抱不平。

办公室瞬间静了几秒，余念也不着急，她垂眸盯着手中茶杯，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半响，她耳边响起一声低语。

“为什么都觉得我没有看他。”

顾玉林低头看向茶杯，瞬间瞧见水中浮现自己的脸，她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她伸出手摸向脸颊，平静道：“我毁过容，现在整成别的样子，但我永远记住那道疤是怎样来的。”

她抬头看向余念，“我曾见过林锦安，不过他不认识我现在的样子，所以与其面对不熟的人，那还不如早点切断。”

“这十几年我因为过度劳累身子已经不行了，所以我来找他。不过见到你，我发现你更适合。”

总结一点就是她想找接班人。

余念侧头盯着她，沉思道：“但你走后，你知道林锦安被谁接走了吗？”

闻言，顾玉林眼睛一颤，“我那时候把自己封闭在世界里，所以我并不知道。”

但她现在知道了。

余念微抿唇，缓缓道：“我不能擅自做主，所以需要和林锦安聊一聊。”

见人要走，顾玉林急忙叫住她。

“余小姐，麻烦帮我跟他说一下抱歉。”

闻言，余念声音依旧冷淡，“顾总好忙，跟亲生儿子道歉都没有时间，还需要别人转达。”

随后，她没管顾玉林的反应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顾玉林盯着茶杯目光渐渐失散，她似乎回到那段时光。

烟头在自己脸颊上来回碾压，觉得还不够，又开始拳打脚踢。

她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还好那人有了应有的惩罚。

“顾总，明早需要去威士尼一趟。”

助理的声音让顾玉林回神，她淡淡嗯一声。

忽然想起什么，她不急不慢道：“通知下去，现在公司有急事加班，没急事不用，另外年底额外发奖金，并且可以休假。”

闻言，助理愣了几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顾玉林见状微蹙眉头，“怎么回事？”

助理及时调整过来，他连忙道：“好的顾总。”

表面他神色平淡，但实际内心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