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疲劳幻听会出现在多个护士身上,什么故障会定时定点发生在深夜凌晨?这都是些不要深究的事,要收敛自身的好奇心。
其余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题就不重复了。
“哦,最近还有一件事。”眼镜医生忽的蹙起眉头,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向白僳,似是在纠结,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几个月有听人说起,病人住的那栋楼,有个怪事。”
“平时不怎么有人走的应急出口所在的那条楼梯间内,传来了小孩子说话的声音。”说到这,眼镜医生停下来,咽了下口水,“可是我们病院……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年纪小的病患了。”
“又怎么会传来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呢?”
这里地处偏僻,主体建筑物以外植被浅浅,从高处望下去一览无遗,更不要说还有许多监控遍布各处,如果外面有小孩子跑进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思来想去,眼镜医生把自己吓到了。
他说完这个近期的传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对面坐着的白僳,端起餐盘就要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白僳喊了他一声,说他掉了东西。
眼镜医生回头一看,的确,他手机落下来了。
于是眼镜医生折回去捡拾,再走出去时,白僳未加阻拦,他撑着脑袋目送眼镜医生远去后,慢条斯理地解决了剩下的盘中之餐。
楼梯间……那不就是今天遇见人逃窜的那个地方吗?
白僳回忆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令他在意的点。
难道说,时间不对吗?
黑发青年想了会,觉得坐在这边想也不出个结果,于是站起了身,同样把餐盘还到了收东西的窗口处。
厨房后方的声音依旧,白僳只是朝声音的来源瞥了眼,窗口的师傅就虎视眈眈地看了过来,那凶狠的眼神仿佛在问人有没有什么事。
白僳一耸肩,把餐盘一脱手便离开了那。
说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白僳看着逐渐变得寂静且幽深的走廊,想到了他进入这里后的感觉。
要说邪教有无驻扎在这,那在白僳看来,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令人厌恶的气味传来,也有可能是隐藏起来了。
可令怪物感到奇怪的是,这处的精神病院……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的,亲切感。
……
与白僳分别的短发女性站在楼梯间内。
她草草地解决了晚饭,在精神病院里闲逛起来。
身着白大褂的她可以游荡的范围极大,除了将要靠近给病患做检查的那栋楼是遭受到了提醒和阻拦,其余时刻她只是被多看了几眼,像在看新面孔。
但是……陈梓又觉得有几名医生、护士的态度奇怪,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好像在打量一块猪肉?
暂且把那几人怪异的目光抛在脑后,陈梓站在一楼的楼梯间内,揉了揉腹部。
她感觉自己有点没吃饱。
这间精神病院提供的食物定时定量,白僳就有去问过能不能添菜加饭,被食堂窗口的师傅婉拒了。
加之陈梓在楼上楼下逛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可以买东西的小卖部之类的。
那中午郝医生的午饭是怎么解决的?自己烧?可是病院内并没有相关的设施……陈梓不解,总觉得建筑物内还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