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先是丢了个眼神,没得到回应后换成了手势。
“那可以找你打听一点事吗?”
她的动作引起了白僳的注意,转过身的黑发青年盯着陈梓的手看了会,在前者感受到之前,又把视线移开了。
这次白僳看懂了,跟着短发女性走入了一旁他刚刚站着的楼梯间。
短发女性愣了下,缓缓点了点头。
霉运持续了很久,直到这次出发来精神病院前夕才消散,还观察了好一阵确定没有反复后,才把人放到队伍名单中。
陈梓揉腹部的动作一停,转而按起了自己太阳穴。
白僳就在那坐下了,他吃饭不怎么上心,视线一直朝前看,也就是看着眼镜医生,直把人看得浑身发毛。
“是……是吗?”陈梓陪着笑了两下,然后送走了护士。
“怎么又是你?你上午在活动室闹得还不够吗?”护士态度很凶,两手一叉腰,“刚刚给你解开束缚带是给你机会,看起来,你并不想要。”
男人的双手疯狂挥舞,眼看着就要抓到白僳的眼前。
陈梓说她仍旧没有联系上隔壁小队的领头人眯眯眼,他仿佛在病院里失踪了一般。
这个话题一起头,短发女性自然地说到了她刚刚去找护士打听的那一个病人。
他和陈梓分了开来,后者早早解决了晚饭,说她再在精神病院里逛一下,找找前人留下的线索。
在陈梓的印象里,那名队员在汽修厂归来后,度过了一段非常糟糕的经历,具体表现为喝凉水都塞牙缝。
霉运似乎与某位灵异事件的受害者相似,这让人猜想,他是不是被什么诅咒了。
再后来,陈梓发现白僳不在她身后,循着走廊找了过去,便是前面发生的那几幕。
“把他交给我吧。”护士口中的话语是柔和的,与面上的表情不符。
而白僳盯着一旁关着的门看,他抬头记下了房间号,有些疑惑。
白僳半侧着脑袋说:“没有什么具体的,就是我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我,然后他掉头就跑,等我赶过去时,只有空空的楼梯间了。”
女性的手随即将男性病人一按,把人按住不能往前动弹的同时,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两手一起圈到病人的胸前再滑到腰腹,最后狠狠往里一勒。
“还没联系上吗?”白僳突兀地问道,转变了话题,“那个谁……眯眯眼的人?”
他的口吻非常熟稔自然,仿佛他和面前这位陌生的眼镜医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潜意识告诉她,最好不要去劝说。
粗暴、不近人情,这是旁观者的唯一印象。
短发女性说,精神病院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点。
“喂……我说你!”眼镜医生猛地一抬头,他对上了一双黑色眼睛。
“嗯?”
再想问其他的,护士的口风又严了起来,开始给陈梓扯其他事。
“谁?”
眼镜医生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病院里的医生都互相认识吗?”
“你不是医生……你不是医生……你们都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