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光天化日的欸!
这对师徒,真是不要脸!
用餐时间的风波过后,雨潺潺开朗地挥别两人,蹦蹦跳跳地回去系所了,柳晚看着独自远去也乐在其中的雨潺潺,不由得有些无言,这时钱肖微一低头,笑吟吟看向他:
「怎么了,晚晚,好像有点不开心?」
……这傢伙,这种时候总是特别敏锐。
柳晚偶尔会想,这人明明能察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为什么就不能发现,他很容易吃醋呢?
就算是雨潺潺,不,正因为是雨潺潺,他才会在意……
「晚晚?」
忌妒你跟她的师徒情,忌妒她认识你比我还要早,忌妒她拥有许多我们之间没有的共同回忆。
——柳晚抬起头,失神地望向背着光的角度里,稍微掩映在暗影里头的钱肖。刀锋般的阴影将他的面部分成两半,犹如生活丰富的钱肖,永远有那么多精采等着体验,而他却自始至终都一样,不想将他分给任何人。
想要永远独佔他……
「晚晚,我爱你唷。」
「……」
「我只爱你。」
「我、也……」
「你也是吗?」
「嗯。」
「那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了。」
「……嗯。」
「我会心疼的啊。」
是的,他想。他总归是会慢慢成熟的。
林暮蝉回到教室后,出于惯性翻开课本到了上次教学的进度,后枕着脸颊,左右晃动。
——嗯,这堂课不听也没什么关係吧。
来思考一下。
首先,为什么会有那种谣言呢?
她只不过是在路上看到师父父跟晚晚的时候就会很开心跳起,雀跃打招呼,然后兴匆匆丢下所有朋友跑过去嘻笑打闹……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雨潺潺楞是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在想什么。
就像她不懂为何正常的女生不可以称呼自己叠字暱称,也不可以穿轻飘飘可爱的衣服,因为那是特立独行、与眾不同。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极力让自己合乎于眾,彷彿甘愿融入背景也不想太过风光;害怕做自己,所以寧可活得悄无声息。
她偏不想这样。
她想做所有喜欢的事——在不影响他人的范围,自由做自己。
而她做自己,又究竟会影响谁呢?
……除了对无辜牵连的师父父与柳晚晚有些愧疚,应该都还好。
而师父父也明言跟她说了——他不在意,潺潺你做自己就好。
不愧是她的师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