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首次見面的父親,牧亞藍不知道他的性格脾氣,但相信父親一定有隱藏的心思,不願意透漏出來讓人知道。畢竟,他是大當家,做為石田組的老大與領導者,他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或被人找到弱點。
終於,牧亞藍的父親說話了。
「牧先生,我是石田嗣雄,石田組的大當家。」
「您好,石田先生。我是牧亞藍。」
終於,石田嗣雄朝牧亞藍的方向看了過來。
「聽說牧先生,生活在御晴閣?」
「是的,已經在那邊生活了八年。」
「為什麼去了御晴閣?」
「八年前被養母賣過去的。」
「你的養母是誰?」
「關於這一點,很抱歉,我無可奉告,石田先生,請您見諒。」
牧亞藍朝石田亞斗望了一眼。
現在牧亞藍知道為什麼石田亞斗想要跟御晴閣做生意,想必是在性侵案件看到了牧亞藍的名字。
「御晴閣是相當複雜的地方,很多白道黑道勢力混在裡面,你自己也要小心。」
牧亞藍聞言點點頭。
「那麼,你在御晴閣做些甚麼呢?」
在旁邊沉默的幾位開始說話了。
「聽說,那邊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黑道白道都要睜隻眼閉隻眼。」
「我在那邊做了七年的男公關。這位先生。但現在,我正在做你所說的見不得人的工作。相關細節,很抱歉,我不能跟您透漏。」
「為什麼要做這種工作?」
在旁邊的石田亞斗突然開口問道。
牧亞藍望向旁邊的石田亞斗,可以看出眼神中的疑問與關切;關懷失聯多年的弟弟,想了解並想知道關於自己的事。這熱切的眼神,是真實而真切的,是發自內心的。
是牧亞藍這輩子,第一次從別人身上,看到這樣的眼神。
然而,回答這問題,卻很艱難。
「你已經做了七年的男公關,為什麼到後來,你要去賣身?是因為用身體賺錢賺的比較快比較多?」
又是一位不知道名字的,說了讓牧亞藍覺得難堪的話。
「不是,我只是負責完成被學校指派的任務與工作。」
「所以,御晴閣叫你去做甚麼,你就要做甚麼?一點原則也沒有。」
「是的,先生,因為這是工作。」
「你說,多了一個到處跟男人上床的親戚,有意思嗎?果真來自了母親的遺傳。雖然說,臉是長的蠻好看的」
在旁邊的石田亞斗,想要開口罵人,馬上被牧亞藍拉住,搖搖頭使個眼神。
「感謝你讚美了我的外表,就像是你說的,我完美繼承了石田家的基因,這完美的外表也讓我有了賣身的本錢。如果你感興趣,付錢給我,我可以陪你。」
那個人聽完,臉綠了,嘴也停了。
「牧先生,你竟然讓石田組遺傳給你的美好基因,去做這種下流的工作?你還好意思自稱自己是石田家的人?」
又是一個來者不善。
看來,這群人並不希望牧亞藍加入石田組,其中必定有利益關係在裡面。
「我很感激父母,讓我有機會活在這世上,並遺傳繼承到他們美好的一面。但即使是現在,我只承認自己身上帶有石田家的基因,但不曾自稱自己是石田家的人。這位先生,希望你把嘴放乾淨點不要將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說完,又讓一個人閉嘴。
石田嗣雄問牧亞藍道:「你難道不曾怨恨過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