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叔瞪大了眼:“这问剑宗的剑疯子真疯了?”
聂阳咽了咽唾沫,
“住口!”
太虚真人动了真怒,长身直立,短短两个字带了巨大的声压。
好似一波滔天巨浪打来,在场大多数是金丹修为,狼狈的翻下椅子,弟子们更是人仰马翻。
郑师叔还好,聂阳他们三个立刻被掀出了好几米远。
“妖魔横世,邪欲侵正,损伤这么多弟子,还有时间在这儿斗狠?”
问剑宗的长老抓着郝大人,眼睛通红,嗤笑一声:“呵!
你说的轻松,你的弟子还好好的在大燕呆着,我的弟子!
我的弟子没了!
斗狠?”
像是受了刺激,他已经状似疯魔:“我的弟子在你的船上没了,还是被妖魔所害!
大燕太虚!
好大的威风!
到底!
是谁在斗狠!”
太虚真人的衣襟无风自动,眼里的杀意犹如实质,“寸心,道心不稳可是大忌!”
灵溪真人出言相劝,“太虚道兄心细提点,寸心道友,稳住道心,既有大仇,还要慢慢议事。”
可问剑宗的寸心,急于报仇,已经分不清好坏了。
“灵溪真人倒是好运气,听说三个徒儿全须全影儿的都找回来了,可怜我徒儿云山,死无全尸!
身陨道消!
就连剑柄……都是残的!”
寸心涕泪纵横,声嘶力竭。
灵溪真人顶着背后太虚的如刀目光,还想保下寸心,“还请寸心道友节哀……”
“你徒弟好好的,你要我节哀!
!”
碍于太虚真人的压力,许多人面现哀色,也无力劝解疯魔了的寸心。
聂阳远远看着,眼珠来回游移,忙于把人对上名号,见状脑中警铃大作。
“郑师叔,师尊心善口拙,这样下去怕是不好,我们师兄弟三个虽然狼狈,但到底也没受多大的伤……”
大师兄不乐意了,“师弟好大的忘性,这一番折腾,我胸口的伤可还在呢!
箭都还没拔呢!”
郑师叔一个耳巴子扇大师兄头上,“你小声些,会不会偷听!”
一胖一壮两个小的,四个人挤的更紧了。
“……先别拔,大师兄,只怕要伤重的不行了才好,郑师叔,只怕要好好演一出苦肉计才行了……”